“我好像……好像……”她温吞抬眸,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话语间满是大段留白。
两人面面相觑,该不该说是心有灵犀?
这一刻,同一种念头在心头浮现,在其她人看来或许很不正常,疯癫,甚至是失常,但这一刻,它似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皎皎。”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忽然齐齐前跨一步,一左一右站于两侧,像是挺拔的山峦将她全然包裹,以炙热、以深情、以渴望的目光将她层层包裹。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这样的美景良辰,他们半分也不想辜负。视线交错的瞬间,默契在两人间形成。
白皎有点喘不过气,捏着指尖,一时茫然地目光在两人间盘旋,她舔了舔唇:“你们——”
声音戛然而止。
骨节分明的指尖抵住她的软唇:“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喑哑嗓音才背后响起,是谢渊。 另一双坚实臂膀轻轻环抱住她的腰肢,来自另一个人。
他眼里跃动着不甘和无奈,为了这场婚礼,他做了所有准备,每一处都完善到极致,尤其是关乎她的一切。
新娘头顶的盖头是鸳鸯戏水,正红色身上的嫁衣以红色绸缎为底,缀绣并蒂莲花,用金丝绣出栩栩如生的纹样。
平滑的纹理在手心摩挲,男人跟着垂眼,轻轻扯动束缚的腰带。
作为当事人之一,白皎猛地抬头,正对上男人深邃眼眸,她抓着他的袖子,暧昧的氛围在寂静的中升腾,喜烛时不时爆出两朵灯花,发出噼啪的响声。
嫁衣滑落,裸肩款式露出雪白香肩,此时正因主人的惊诧而轻轻颤抖,泛起薄粉,宛若一块洁白无瑕的画布,绽开大朵靡丽诱人的粉花。
白皎下意识收紧指尖,喃喃地说:“太亮了……”
屋子里灯光骤然熄灭,陷入长久的黑暗之中。
皎洁月光透过窗帘、门缝投射而入,只能隐约看见模糊轮廓,声音钻出床围,她忍着羞耻低声道:“这怎么行?”
她完全没想到相看两厌的两人竟然也会有合作的一天,且分工十分明确。
没一会儿,裸露的后背接触到微凉绸缎,她完全看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缺你感觉到他们愈发粗重的呼吸。
夜能视物的两人眼前,诱人的画面直直映入眼帘,叫他们呼吸一窒。
“不行……”
一只手轻轻挑起的一缕漆黑长发,缓缓缠上指尖,他俯下身,因见到恋人诱人一面,而赤红的眼瞳紧紧盯着她:“皎皎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因为,我爱你还来不及。
黑暗中,她猛地睁圆眼眸,瞳孔清澈明亮,突然反应过来,早在之前,事情的掌控权已经不在她手上了。
明明是两个人的婚礼,却在最后突然变了一种模样。
“娇娇在想什么?你不专心?”
她摇摇头,一缕濡湿的黑发粘在脸颊上,又被炙热的大手轻轻拂开,向来雪白剔透的小脸上,已是红粉一片。
雪肤花貌,香汗淋漓。
“我没有……”她小声辩解,低垂眼睑不敢看他。
粗糙的指尖在红唇上轻轻抚摸,像是触碰一朵娇艳欲滴的蓓蕾,他低下头,喑哑低沉的声线灌入耳畔:“没关系,哥哥只想欺负皎皎。”
他深深吻了上去。
将那些暧昧的、诱人的、撩拨的声音一起吞入腹中,肌肤每一阵清颤,都让他无法言喻的快慰起来,与之相反,是一直沉默的谢渊,甚至有些时候,她几乎要忘了房间还有另一个人。
偶尔行动重合,猝不及防的她简直要被弄疯了。
谢渊和哥哥相看两厌,却也身体力行证明了某些真相。
半晌,白皎才出声:“荒淫无耻!”
她恶狠狠地瞪人,可惜早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简直像是一滩春水,软软地倒在床上,规整的床榻早就凌乱不堪。
她谁也不想搭理,可这俩人像是狗皮膏药贴过来,竭力想要冷着脸,也不过几秒,就维持不住。
谢渊握着手,骨节分明的指尖覆盖着一层薄茧,轻轻摩挲她娇嫩肌肤,像是在把玩一只玉雕,忽然,他垂下眼睫,一个吻轻柔落下。 白皎十分警惕,瞪圆眼睛说:“你别想其他,就算是……我也得在上面!”
谢渊动作一顿,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她斑驳的颈间,忽然起身,一把抱起她:“好,我会满足你所有要求。”
片刻后,白皎咬牙切齿地怒骂:“混蛋!你是故意的!”
下位者仰头看她,深邃黑眸里满是柔情款款,炙热的渴求的目光仰望她,如同在仰望他的神明。
白皎挣了挣,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手搭在男人肩头,鼓胀的肌肉在手心底下跳动,滚烫炙热犹如喷发的岩浆,叫她心猿意马。
有时候,她觉得他们是一个人。
尽管他们都不承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