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双十年华的锦秋,相貌已出落得越发好了,虽算不上一等一的好姿容,却也是娇憨可爱,透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浪漫。
张曦君看着巧笑倩兮的锦秋,见她眉宇间比起略小一岁的阿杏还多了分稚嫩,不由微微摇头,好笑道:“这怪我不带你了,早先是谁不愿去的?”
听张曦君直白道明,锦秋脸上一红,衬着白皙的肌肤,只见愈发娇媚,“夫人知道,奴婢和您正相反,最是怕冷不过了,这冬至一过,实在不敢出房门一步。”
英秀见张曦君说起笑来,心里又安了几分,于是存了逗趣的想法,为张曦君换下靴面落有积雪鹿靴的动作一停,抬头瞅着锦秋打趣道:“你再这样怕冷出门,成天就耐在暖屋里,也不怕开春丰腴的没法见人!”说罢,为张曦君换上干净熏暖的丝履,起身又是吟吟一笑:“夫人,您看她那腰可赶上了厨房里的水桶没?”
话语一落,众人目光齐齐在锦秋腰上落下。
冷不防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的腰间看来,锦秋乍然一惊,捂着肚子往后一缩。
众人见她这样,俱是一愣。
锦秋察觉反应过甚,脸上霎时一白,惊恐的望着张曦君。
见锦秋一脸惶然的望着自己,张曦君心下直觉怪异,不由语带探究道:“怎么了?”
听到张曦君的声音,锦秋从惊慌中回神,露出泫然欲泣之色道:“夫人,奴婢真胖成这样?”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
没想到一番惶恐竟是为此,张曦君听得好笑,但见锦秋双眼含泪,知道不能再吓了,于是温和安慰道:“冬日天冷食得多,也穿得多,人自然丰腴些。等开春了,厚实的棉衣一脱,不就又瘦下来了么?”
听着张曦君温煦的话语,锦秋似真信了,她破涕为笑,失去的红润一分分回到颊上。
喜怒如此的简单,又如此的露于形,张曦君心下暗暗摇头,看向锦秋的目光却越渐暖了,她吩咐道:“好了,王爷一会儿就要来了,先去把衣服热水备好。”
说完,刚接过许嬷嬷捧来的热茶要往内室里走,就听齐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以后天会更冷,外郭城制棉衣的事,你让人监管了再回禀就是了。” 微显不悦的话里蕴含关切,张曦君听着不觉扬起嘴角,她递回茶杯,回身一礼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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