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饼打起了小呼噜,昨晚胡思乱想了半夜的陶凛被它带得同时犯起了困,打了个哈欠。
“睡一会,还有半小时,到了我再叫你。”晏常之说。
陶凛摇摇头,他怕晏常之开车无聊:“小姨说外婆的情况好多了,之后不用再去医院,可以靠药物控制。” “待会见到你她肯定很高兴。”晏常之车开得很稳,“这次回去要去看你师父吗?”
“他上个月搬家了,”陶凛垂下了眼,“搬去和他儿子住。”
“和家人住在一块是更方便。”
陶凛玩起了酥饼发顶的旋:“以前我还在读高中的时候,碰到过张爷爷的儿子去找他。”
陶凛极少提起以前的事,晏常之安静地听着。
“那天我在屋内做点心,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陶凛语速很慢,“张哥在市里有套房子,还特意做了个大厨房,师父拒绝了他。”
说到这里,晏常之大概能猜到了,陶凛的父母教育有问题,又爱打骂他,邻居家就是他的避风港,如果张爷爷搬走,陶凛就没处可去了。
“我好像总在给周围人添麻烦。”陶凛说。
车拐下了高速,晏常之右手把陶凛鬓角的碎发撩到他耳后:“不要这么想,上次吃饭的时候,老人家不是说儿子在国外读了几年书吗?他老伴走得早,有你陪着那几年他应该是开心的。”
陶凛没说话,晏常之又摸了下他的侧脸:“你很好,大家对你好是因为喜欢你,不要多想。”
“嗯。”陶凛往晏常之手心贴了下。
车在小城市的酒店门口停下,晏常之的计划是在这边住一晚,再回去陪外婆待两天。
陶凛直接请了三天假,直播间现在点开,一大片弹幕都在讨伐他。
“晏常之,”陶凛在电梯里拉了下晏常之的袖子,“我们的事,要和观众说吗?”
“你想说吗?”晏常之没有给陶凛分析利弊,而是问。
电梯门开了,酥饼昂头拉着陶凛往外走,晏常之快步跟上,把走错方向的狗掉了个头。
“想的。”
陶凛性格温吞,不代表他在这方面和大众有差别,谈了恋爱想公开,是人之常情。
“可能会有很多闲言碎语,直播的流量也会受影响。”晏常之开了房门,酥饼第一个冲进了房间。
房间是个套房,陶凛松开了酥饼的牵引绳让它自己转。
晏常之说的是实话,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公司老板,无论从哪个角度说,都免不了非议。
到了房间,陶凛没有顾忌地牵住了晏常之的手:“……你可以养我。”
晏常之愣了愣,随机把陶凛搂到了怀里:“怎么学会开玩笑了。”
陶凛耳根发红,都怪林汿,总和他说些奇怪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