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起“以后的日子”这个词,他更在意别的:“时绯,难熬的日子...?”
时绯轻声道:
“以后再与你说。尉迟生,现在,我想跟曾院长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尉迟生没有听见回答,闷闷道:“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时绯想知道的,他一定会告诉他。
曾廖:?
时绯歪头,桃花眼满是笑意,嗓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尉迟生,我知道你最宠我了。”
尉迟生听见这话,僵了一下。
半晌,他缓缓起身,离开了办公室,顺便还把门带上了。
“厉害啊。”曾廖看着被关上的门,感叹。
时绯看着曾廖,收了脸上的笑容,认真问道:“曾院长,您说之前尉迟生找你是因为我?”
曾廖看向时绯,点点头:“嗯。他找我做心理咨询,说,喜欢你,但是又能想起苏白野。”
时绯桃花眼眯起:“还有吗?做心理咨询的话,应该不止跟你说了这么多吧?”
曾廖犹豫了一下,才有点为难地道:
“时绯,按理说,关于尉迟生的情况我不该告诉任何人的,因为你知道的,这是我们医生遵循的职业道德。”
时绯蹙眉。
曾廖郑重问道:“所以,您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尉迟生的情况?”
“以他老婆的身份。”时绯直接回答。
abo里,omega应该就是被叫“老婆”吧。
无所谓,老公老婆都行。
曾廖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时绯这么直接。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尉迟生会被时绯迷住了。
从小缺爱的孩子,不会招架得住这么直白热烈的爱意。
曾廖感叹着:“时绯,尉迟生小时候真的受过很多伤。他刚刚几句话轻描淡写的就把他的过去给概括了,但是其实他受过的苦,远不止那些。 “尉迟辽一直家暴他和他的母亲,以前我看见他,从来没有哪一次身上是完好无损的。
“他母亲本来是个温柔的人,后来在精神病院被逼疯了。有很长一段时间认为除了尉迟辽,尉迟生也拖住了她重新追求梦想和寻找幸福的脚步,险些把尉迟生掐死。”
“但更让人崩溃的是,她清醒后又会不停哭着对尉迟生说对不起,让尉迟生原谅她,说那不是她的本意,说她爱他。”
曾廖说着,重重叹息了一声。
这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来说,该是多么窒息和压抑。
尉迟生当时该有多手足无措。
时绯闭了闭眼睛,努力压下不停翻涌的心疼。
曾廖又道:“尉迟生后面想过自杀,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真的很努力让自己不长成他父母那样。他让自己坚强,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