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说到难过之处,哽咽到说不出话,眼泪像珠串似的掉落,痛心不已。霍桑拍拍曾祖父的肩,给予一些安慰。
「母亲现在可还安好?」霍桑急切地问着。
「回稟公主殿下,陛下现在情况算着是稳定,因为牠知道您已平安地回到水流星,所以硬撑着病体在等着您呢。」杜拉回道。
「请问…?」
羽智听着听着,突然有个闷在心里但一直没机会问的问题,大担提出。
「我在听。」
「刚刚在大牢里,那个粒粒说或许是妙妙认错了?」
羽智只是改变了说法。她可没胆说出什么「地球的野种」那种字眼。虽然霍桑不会对她怎样,但这里毕竟是水流星,不是她的地盘,她还是安份一点,不能太靠势。
「那杂种说了那种话?」妙妙气得飞踢墙壁一脚。
「妙侍卫,不得在公主殿下面前说如此污秽不堪的字眼!」杜拉厉声警告着。
「请恕在下无礼,公主殿下请赐罪。」妙妙赶紧为自己的失态道歉。
「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不罚之恩。」
「欵,地球人…」亚伯昂原本有些无礼,但看到霍桑刀过来的眼神后,随即改口,「喔,我是说,羽智小姐。」
「只要是王位继承人,在出生后的第三天,左后爪都会被女王陛下亲自植入晶片,上面也都有出生时的资料,死亡时才会自动消失。那个是王宫议会授权的独一无二晶片,无法偽造的。」
「我养了霍桑那么久,怎么都没看到什么晶片?看医生时也从没被扫瞄到啊。」
「地球的低阶仪器是无法扫瞄或感应任何水流星高阶系统的。」亚伯昂有些不耐烦。
「羽智小姐,御前侍卫是王宫最精锐的部队,成功通过考验时,耳朵会被植入一小块感应晶片,那是用来分办陛下和王储的精密系统,我便是靠着这个和殿下腹部的一块猫爪形状胎记来相认的,所以,我不会有错。」
「原来如此。」
霍桑确实有一块特别的猫爪印记在腹部,羽智心里想。她还曾经觉得有趣来着,没想到竟是霍桑的身份标记。
「敢问公主殿下要如何处置那隻叫粒粒的叛徒?」亚伯昂直切地问。
「就按照王法处置吧。」霍桑冷冷地答道。
「遵令。」亚伯昂叫来外面的手下,「外面听令。」
「亚伯昂男爵请吩咐。」
「刚刚抓到的犯人是意图杀害王储殿下的叛徒,立刻就地斩杀。」
「收到。」
处置完粒粒后,羽智发现站在身边的谨文不太对劲,脸色整个发白,全身发着冷汗。
「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
谨文虚弱地笑了笑。从刚刚开始不知为何,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也没有哪里病痛。
但妙妙跳到谨文身上观察他的情况,再跳到地板,绕着他的身子走了一圈,很快就发现哪里不太对劲了。
「快扶谨文先生躺下!」
妙妙大叫一声,吓得羽智马上按照妙妙说的做,而谨文在躺下的那瞬间便昏了过去。
「他怎么了?」羽智担忧地问。
「刚刚在地牢时,他是不是被雷射枪射中?」亚伯昂也凑过来看。
「谨文先生中枪后是粒粒治疗的。」妙妙前腿一挥,隐形面板出现,赶紧加快治疗。
「不妙啊!」
亚伯昂翻起裤角看了看谨文的伤势,眉头皱得彷彿整张脸都要缩在一起。妙妙转身一看,脸色变得很难看。
「粒粒刚才肯定是乱点了治疗系统为谨文先生止血。」妙妙观察着,「我需要一段时间治疗。」
羽智点点头,霍桑也坐在谨文身边,弗里和杜拉都安静地在旁边等待。几秒鐘后,谨文嘴里居然吐出紫色的血?!!
亚伯昂不知从哪里找来白布,捂住严谨文的嘴,并在他胸口来回按摩着。
随着严谨文吐出的血愈来愈多,杜拉也走过来帮忙,不断地递上白布,紫色的血瞬间转换成绿色的血,然后是咖啡色的血,最后是黑色的…。
等一段时间之后…。
「他不吐血了!」亚伯昂轻喊着,羽智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心。
「那就没问题了。」
一直到妙妙说出这句话之前,羽智整颗心都不安地吊着,现在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怎么回事?」霍桑铁着一张脸问着。
「粒粒根本想害死谨文先生!」妙妙气愤地说,「牠不是用蛋白层而是用氧化碳来止血,结果造成血流不顺,送不上心脏,缺氧后引发了堵血症状。」
「该死的傢伙!就地斩杀实在是太便宜这个叛徒了!就应该要大卸八块才对。」
「算了,别再说了。」
杜拉阻止亚伯昂继续再说下去。反正只是个卑贱的地球人类。杜拉内心想着,但没说出口。
「他会好吗…?」羽智忧心地问妙妙。
「当然会,羽智小姐。」妙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可是御前侍卫,这点小伤的治疗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的。谨文先生大概没多久就会醒来了,别担心。」
小伤…吗?羽智心想。都吐血了,还小伤?她都看得心惊胆战的了,还小伤?那重伤又是什么情况呢?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想看吶。
正当羽智和霍桑都放下一颗心来时,外面来了隻士兵,语气有些急迫。
「男爵不好了!调查厅那里传来消息,毕琪公主将要在稍晚投射第一颗鐚榴核弹了!」
什么?!
大家都惊吓不已。连躺在床上的谨文都被吓醒了。
噢,不,该说谨文一醒来就听到这天大的消息。
「得去阻止!」
谨文喊出的第一声也吓到了大家。
对!没错!得去阻止!绝对不能让毕琪毁灭宇宙的野心得逞!
霍桑直挺挺地坐在床上下令。
「维护王权,立刻前往星际厅,务必阻止毕琪公主毁灭宇宙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