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
所有的麻烦、阻碍都是预设好的。
那雍嘴巴张合两下却没吐出一个字,一副窘迫到难以启齿的模样。
柯肖晴立觉不对劲,当即质问那雍:“什么照片?那雍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那雍如临大敌,转身就走。
柯肖晴不依不饶,追着那雍逼问。 “走吧。”柯桦对柯茗茗说。
柯茗茗追上来问:“他谁呀?”
“一渣滓。”柯桦说。
他和柯茗茗从小到大没少演戏骗姥姥。不算炉火纯青,也算驾轻就熟。一句“他们有手术,晚上住医院”,老太太深信不疑。把一老一小哄睡着,柯桦换了身衣服又离开了小舅家。
马路上喧嚣减息,霓虹渐灭。
暴雨过后,月光皎洁如水。那颂坐在花坛上仰着头,两杯椰子水并排放在一起,杯底洇出的水渍早被夜风吹干。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路边,那雍开门下车,苏禹从后面的车上下来,看见那颂先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那雍冲到儿子面前二话不说,先把那颂的脑袋、胳膊腿检查了一遍。
“怎么不接电话,手机呢?!儿子?”
那颂仿佛没五感的雕塑,任由那雍检查,在那雍担忧又愤怒的瞪视下,嘶哑地喊了声“爸”。
“哎。”那雍眼眶发红抱住他,又转头问苏禹,“你怎么在这儿?”
苏禹从那颂跟着那个杀气腾腾的年轻人离开,就觉得不妙了。平时在家,爷爷耳提面命嘱咐——在李恒洋勉强收敛点,李恒洋这个人勉强能做生意伙伴,其它的一概不行。
现在,再看那雍和那颂的样子,苏禹也知道自己被李恒洋利用了。可是他能怎么办?他家的公司背靠恒洋集团才发展起来。否则他哪来的跑车开。
许多事情细思极恐。
两个月前,那颂提到那雍要复婚就暴躁。当时,几个好哥们儿凑一起给那颂出主意,其中一个人说了句“那女的不是有个儿子吗?她儿子变成你男朋友,你爸还能跟她结婚?”。
说话的人是谁?
是恒洋大股东的孙子。
“那叔,都是我的错。”苏禹烦躁地扯下领带摔在地上。“我早上到的,本来是找那颂玩,但是刚到地方,李恒洋的秘书就联系我,说李恒洋要见我。我看那颂心情不好,接了他,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