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颂喝了酒,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他仰靠沙发里,两条腿搭在茶几边缘,边撕扯自己的衣服边道:“一起洗澡。”
柯桦站在餐桌旁,闻言往沙发那边瞄了一眼。他从背包里翻出那颂的药,又去倒了一杯温水。回到沙发旁,他把盛着白色、黄色药片的瓶盖里递到那颂嘴边。“先把药吃了。”
那颂片头躲开,蒙着水雾的眼睛执着地盯着他,仿佛他不答应就不吃药。柯桦不说话,那颂又问:“洗不洗?”
柯桦把杯子递到自己嘴边灌下半杯水,放下水杯,他捏住那颂下巴掰开,接着把药片倒进那颂嘴里,紧接倾身堵住了那颂的嘴。
那颂在被冒犯的震惊中把药咽了。半杯水只咽了一半,剩下的水从嘴角溢出,洇湿了衬衫。他胡乱拉扯衬衫,扣子绷得到处都是,溢出的水从脖颈处向胸口蜿蜒。
那颂一边回应他,一边揉搓他,柯桦顿时来了感觉,后背窜起一阵阵酥麻感。
“我看你不是想洗澡,是想发、骚。”
那颂得意地笑起来,酒气混着水汽扑在他脸上。柯桦拽开捏着后颈的手,垂着眼睫不甚威严地警告道:“你最好安静洗澡,别搞事。”
那颂心道,进了浴室脱都脱了你还管老子搞不搞事。他面上点头应下,手臂勾着柯桦肩站起来坐进轮椅里。
衬衫半脱半挂地搭在胳膊上,这样子还好意思点头,柯桦推着人往浴室走,垂眸扫一眼,在心里叹气。
自从受伤后,给那颂洗澡、擦洗、换衣服变成了他每天必受的折磨。每每被那颂撩拨得狠了,实在忍不住了他便把人狠狠收拾一顿。等燥欲平息醒过神来,又后悔在那颂养病的时候闹过头。可他最是受不了那颂任性又蛮横的纠缠和撩拨。那颂也必然知道他的弱点在哪,每次都答应他不闹,可每次都闹得仿佛要就地干、他十回八回似的。
石膏被防水袋裹住,封口处再用保鲜膜封住。柯桦蹲在轮椅前做准备工作。全都整理好抬头就见眼前撑了个帐篷。他伸手弹了一下。与此同时那颂打开了淋浴器。
瀑布花洒兜头浇下来。 水浇在脸上头上,柯桦把粘在脸上的头发撸到后面。一只手拖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湿热的吻落下,柯桦一边回应,一边撑着轮椅扶手站起来,那颂从低头变成仰头,始终霸道地捏着他的下巴,一只手抓着他西裤裤兜边缘猛地把他往前一拽。
最近类似的行为发生得过于频繁,柯桦立刻清醒过来。他攥住那颂手腕把手从下巴上扯下来。他还未来得及开口,那颂的另一只手已经拉开拉链钻了进去。
那颂迫不及待倾身向前,张开嘴迎上去。
柯桦整个身体都在跟他的理智对抗——他的大脑告诉身体“不,你不想!”,身体却十分霸道地回应“老子想!”,并立刻给出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