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段星阁还要借题发挥,云栖挑了挑眉,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他闭上了嘴:“怎么,你不是男人,十八岁的我如果站在你面前,你敢说你不喜欢吗?”
此话一出,段星阁蓦然安静了下去。
云栖见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勾了勾嘴角,段星阁呼吸一滞,垂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地看着他。
云栖可不是段星阁这种自己和自己吃醋的神人,见他不说话,索性抬手替段星阁脱了外套。
这个动作不知道触动了段星阁的哪根神经,他的耳根腾一下就烧了起来。
他蓦然想起来,自己十一二岁的时候,冬天穿的厚,有一次浑身是雪往云栖怀里撞时,对方只用一只手就按住了他,而后也是像眼下这样,抬手替他脱去了外套。
风雪的气息混杂着云栖身上特有的香味,让段星阁怔怔地愣在那里。
当时段星阁还只到云栖的肩膀处,抬起头才能看到对方的脸。自下而上的仰望,是段星阁很长时间以来对“哥哥”这个词的理解。
知慕少艾的年龄,见到如此惊艳的人,一眼便是一辈子。
十八岁的云栖是什么样的?
至少在当时十二三岁的段星阁眼中,那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是每晚睡觉时温暖的怀抱,也是高深莫测的符号。
对于年幼的段星阁来说,十八岁的云栖好似什么都会,无论是音乐还是珠宝,每一个知识他都了如指掌,那就像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越过的鸿沟,遥遥地横在那里。
而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行渐远,不可能有任何交汇点。
可对于现在的段星阁来说呢?
段星阁微微回神,一言不发地抓住云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轻轻环住身下人的腰,用手指丈量着腰身的宽窄。
他只是轻轻压了上来,整个人便几乎把云栖裹在了怀里。
明亮的灯光照在他背上,只从手指的缝隙处漏了一点下来。
云栖也不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阴影中,抬眸看着他。
明明是和小时候一样运筹帷幄的样子,可从仰视变成了俯视后,高高在上的梦中人却一下子变了味道,好似成了可以任他摆弄的人偶一样,惹人垂涎。
段星阁忍不住滑动喉结,瞳孔兴奋地几乎收成了一条细线。
十年后的云栖尚且没有他壮硕,十八岁的云栖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