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蓦然红了耳根,咬着牙伏在床上,拼命地遮住胸口。
可段星阁瞳孔发暗,手上的力度反而更大了,掰着他的肩膀硬生生将他“展开”。
云栖双手被人攥着举在头顶,随着呼吸,胸口不住地起伏。
旗袍那短款的下摆根本遮不住他的大腿,绰约间露着一大片白腻。
段星阁掐着他的腿微微用力,低头吻住了他的鬓边。
“云栖。”他如此大逆不道又亲昵地喊道,“你真美。”
没有任何狭昵,发自内心最直白的夸赞,在这种状态下说出来,云栖却比任何时刻都要羞耻。 意识昏沉之际,云栖的脑海中毫无征兆地浮现了一个想法——段星阁为什么能在梦魇状态下想起来旗袍的存在,这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已经开始痊愈了?
那些在岁月之间难以修复的暗疮,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便有了痊愈的迹象。
云栖闭了闭眼,任由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痊愈了就好,这样的话......“惩罚”的时候他就不用投鼠忌器了。
第二天一早,段星阁醒来后几乎用噤若寒蝉可以形容他的处境。
云栖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锁骨上的蔷薇怒放,带着殷红的吻痕,任谁看了都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他的睡颜十分安稳,没了清醒时的气势后,此刻的他看起来脆弱,可怜甚至有些无助。
可段星阁却如临大敌一样,好似躺在床上的不是什么才被他采撷蹂躏过的美人,而是定时炸弹。
段星阁在云栖苏醒之前,先把两人昨晚的衣服拿起来洗了,像是什么田螺姑娘一样,任劳任怨的无比贤惠。
可从一堆衣服中找到那件几乎被折腾成破片的旗袍后,看着上面因为某种原因而没那么夺目的金丝绣纹,段星阁的耳根蓦然便红透了,纯情的和昨晚发疯的好似不是一个人。
由于这旗袍是金丝的,没办法用洗衣机机洗,段星阁回神后清了清嗓子,低头极其贤惠地用手搓了起来。
云栖睁眼时,看到的便是段星阁小心翼翼跪在床边的模样,那样子和昨晚那副疯狗似的模样判若两人。
云栖看了他三秒,眸色中还带着未去的水汽,在段星阁做贼心虚的目光中,他抬手点了点头段星阁的鼻子。
“哥哥......”段星阁小心翼翼道。
可云栖什么都没说,只是哑着嗓子嗓子道:“扶我起来......该赶不上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