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侧着身子让开了一条道路,在林止雾走过去时把手心中的粉末吹了过去。
林止雾没给天师一个眼神回去了房间。
床前有一个等身镜子照着,林止雾看了眼,看到了黑色衣服上粉色的粉末。 越看这粉末越觉得眼熟,在偏头闻到了甜腻的味道后气笑了。
他就不应该放松警惕,一个不正经的天师,用的东西也都是肮脏,不正经的。
林止雾去了浴室,没一会便传出水声。
另一边的鹤棘鱼处于一个暴怒的边缘。
相比起阿纸说的那些话,更另他难以接受的是,他杀不了他。
天师没有拿去的糕点又被移到了鹤棘鱼眼前,食指敲击着石桌发出沉默的声响。
相对于鹤棘鱼的焦躁不安,阿纸更漫不经心些,甚至是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想清楚了,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这次放过了,无论阿雾多爱你,我都会让你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鹤棘鱼沉默了一会,选择拿过了糕点,在放到嘴边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种糕点在他们魅鬼之中是一种禁品。
虽说制造这种糕点对他构不成威胁,但这么直白摆放在他眼前,还要吃下去,已经是挑衅了。
糕点被捏成了碎渣渣,在手心中格外黏腻难受,鹤棘鱼低头弄着粘在手上的糕点渣,闻到了除了甜腻以外的味道。
“你连林止雾也算计,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然后离开你。”
阿纸愣了愣,也没有一开始的风轻云淡,大概是想到了死后看到的那些,眼中有了不解,苦笑了声:“我倒是希望。”
“希望什么?”鹤棘鱼抬头看着阿纸。
“希望他讨厌我,恨我。”
鹤棘鱼也顾不得去想那多出来的味道是什么,想笑又笑不出来,音量都大上几分:“你这是在向我炫耀林止雾有多爱你?”
阿纸摇摇头:“没有”
要嘲讽的话到了嘴边被阿纸堵了回去:“他还小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你多大了,连这也分不清吗?我并不想看到阿雾因为你而受伤。”
“阿雾在等你。”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阿纸就离开了。
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做鬼这么久,鹤棘鱼第一次感受到了憋屈。
林止雾站在淋浴下,冰冷的水淋下来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又往前站了站,额头抵在白瓷砖上,这才睁开眼睛,水进了眼睛导致眼睛酸涩得厉害,扯过毛巾擦了擦才好受一些。
淋了半个多小时身体仍然难受,就连清醒的意识都被情欲缓慢的占据着,淋了也没用,干脆关掉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