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罂发完动态,把手机一阖,浑然不在意网上的动向。
能尽她的绵薄之力多提醒一个陌生人是一个,其他不重要。
“江淮也是够可怜的,还是个美强惨。”
这个世界不常看影视巨作的陆辞对这个词汇表示陌生:“美强惨?”
许罂粗略地解释道:“一种我非常喜欢的人设。但如果是在现实生活中,我不希望任何人是这样的人。”
非常喜欢?陆辞问:“我算吗?”
许罂反问:“你觉得你惨吗?”
陆辞觉得自己的成长史还挺孤独寂寞冷,点了点头:“惨啊。”
许罂:“我觉得你好幸福。我要是能有你那么多零花钱,还没有学习压力,做梦都要笑醒,真的。还有你的智商。”
陆辞:“你也觉得我很聪明?你怎么看出来的?” 许罂:“你问这句话,我怎么觉得你不太聪明呢。”
陆辞:“……”
许罂:“不过你很有进步啊,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懂得向外界求助。而不是硬碰硬,这很好。”
陆辞想,他也未必是想着向外界求助,只是向许罂求助罢了。
许罂提炼出几个关键点。
江淮在和他的父亲单独生活,他的母亲不知所踪。离开前,江淮父亲拿到了江淮母亲的不雅视频和唯一留下的信物。
那信物对江淮有着特别的意义。
是他三岁时,他母亲送给他的玉坠,也是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遗物。
是江淮父亲趁着江淮熟睡时,从他脖子上剪下来的。
但这件事情比鹿汐的事情好处理的地方在于,对于何浒来说,那则视频是他刚刚拍摄不久的,周期很短。
何浒随时揣在手里,作为威胁的筹码,一不留神就发出去了。
所以当时在政教处,让何浒手机离身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而江淮父亲不可能一直携带着视频,更不可能一直携带存有视频的设备。
如果请警方介入呢?
正好陆沥成昨天给她安排了一些保镖,有了他们的帮助,会更万无一失。
许罂拨通了陆沥成给她的名片上,保镖的电话号码。
“陆太太,有什么要求您尽管吩咐。”
听到这个称呼,许罂明显一愣。
就算在豪门中,也鲜少有人这么称呼她。
许罂想,这应该是这几个保镖不知道她和陆沥成的关系。
“你们不必称呼我陆太太,喊我许罂就可以,许女士许小姐都行。”
反正她只是协议婚姻,喊一句许小姐不过分吧?
这副躯壳看起来那样年轻。
保镖愣了一下,道:“陆太太是对您的尊称。陆总让我们这么称呼您。”
许罂心说也没毛病,毕竟陆沥成没办法和每一个外人都解释自己的婚姻状况。
他那样惜字如金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感觉充满违和感。
算了,爱怎么喊怎么喊吧。她也不是很在意这些细节。
“明天下午,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第二天,陆辞、许罂以及许罂带来的一大堆警方、保镖潜伏在江淮家门口的小巷里。
令陆辞惊讶的是,江淮父亲没有出去赌博,他竟然是站在家门口等江淮回来的。 江淮父亲可能不仅仅是暴力宣泄,更有虐待的癖好。
虽然他没有喝醉,但常年酗酒使他的面目依旧看起来狰狞,完全看不出江淮那种清冷出尘的气质。
除了身高比较高,说出去,别人都不一定会相信这是江淮的父亲。
说好的有其父必有其子,陆辞想,要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就好了。
江淮的优秀完完全全是靠他自己。
他这样优秀的人,足以配得上一个更好的家庭。
陆辞拳头又有些痒。
销毁了江淮父亲手里拿着证据,他一定要把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江淮是这个人渣名义上的儿子,可能不方便动手,但他就不一样了,他不怕得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