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寒拳头硬了,昨夜还是让他们死得太轻松了。
“接下来,我们没有钱了。”
唐冉忧愁的整理着乱成一团的衣服,“之后恐怕要露宿街头了。”
白听寒的骨节响了。
唐冉还是比较乐观的,只要人没事。
虽然钱没了,人也受伤了……
但是还好,门口的马车还在,不然就要走着上山了,怕是人还没到就在路上累死了。
唐冉把原来的豪华马车卖了,换了个勉强能遮风挡雨了,马也从汗血宝马变成了普通的马。
唐冉将东西放进马车内,转头看见白听寒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疑问,“怎么了?上来啊。”
白听寒沉默……
他堂堂亲王何时坐过这么简陋的马车,说的好听是车,不过几根破木条烂布围成的简易框架。
白听寒的脸色沉的不能再沉。
唐冉从马车上跳下来,来到他面前。
“是又不舒服了吗?”
自从白听寒发现示弱对唐冉有用,他就时不时的用这个借口,他就会发现唐冉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他。
白听寒意外的感到满足。
好似本该如此。
他就用的越发的熟练。
“这个马车的空气让我不舒服。”
唐冉疑惑,“怎么会?”他凑近闻了闻,确实闻到了一股木头微微腐烂的味道。
唐冉为难了,这该怎么是好……
一刻钟后,白听寒冷着脸捧着一束花坐在拥挤的马车上,那一双长腿无处安放,头差点顶到头顶的木板上,偏他那么大的块头硬挤在这小空间里,那别扭的姿势看着莫名有些好笑。 唐冉憋着笑,伸手弹了弹他手上的花,“怎么样?现在闻着不难受了吧?”
白听寒:“……”
他低头跟那堆杂七杂八的野花对上视线。
没错,就是野花,还是唐冉“精心”在路边采的。
这花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味道浓重的很,再加上车里时不时传来的腐臭味,简直一言难尽。
白听寒自出生起,哪一样用的不是最上等的,何时有这么憋屈过。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谁料吸入的空气里都是那股子奇怪的味道。
白听寒猝不及防呛了下。
唐冉也感觉到了那股味道有点大,他摸摸鼻子,有些无辜,那不也是没有办法吗。
白听寒一把将野花从称为窗口的那个地方丢出去。
“哎,怎么丢了。”
白听寒沉着气,“把你的衣服给我。”
唐冉意外,“你要穿啊。”
白听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