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两房没有分家,孙子成亲公中出大头,自己也会添补一些。
“妈,我这就去拿单子,把首饰拿下来给您。”叶应澜回道。
大太太点头:“好。”
梦里的小说可信的话,大太太和二太太之间只是维持表面和睦。
书里说自己害得秀玉差点流产,余家上下都说她是毒妇,二太太更是恨她入骨。
大太太在这个时候出来说了一句:“也不能事事都怨在应澜头上,嘉鹏认识秀玉在先,若是嘉鹏先说了他与秀玉有情,以叶家二老那么疼孙女,想来这婚也成不了。姑娘在家受宠,过来受了冷落,心头不忿,做事偏激也是情有可原。”
那时二太太一下子就爆了:“余家有利你们得,余家要报恩我儿子去报。风凉话谁都会说,丈夫的子嗣都会陷害的女人,你也觉得好?觉得好,你怎么不领回去?”
这些话问得大太太哑口无言。
老太爷要让长子继承家业,长子次子一碗水不可能端平,二太太心里有气也是正常,这正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大太太自然想要快点跟二太太分个清楚明白。
大太太把首饰盒交给她和小梅手上,主仆俩一起上楼,关上房门,小梅说:“我以前就觉得大太太比二太太好相处。” 要是以前叶应澜会让小梅再看看,现在结合书里和今天的相处,她也觉得大太太比较好相处。
叶应澜打开了抽屉,拿出红底的礼单,跟小梅一起把聘礼中的首饰拿了出来。
两人把礼单和首饰一起拿到大太太那里。
大太太仔细看了聘礼单,沉吟了一会儿说:“应澜,你跟我一起去嫲嫲那里。”
原本婆婆说得好好的,她去把首饰还给二太太,为什么又说一起去嫲嫲那儿?
大太太让女佣带着首饰盒,跟着她们俩一起去主楼。
家里有喜事,两位姑太太回来,此刻正陪着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感慨,昨天这事太尴尬,幸亏嘉鸿刚好回来,跟老爷子提出自己来娶叶应澜。
见她们婆媳进来,大姑太太问:“月娥,你拿的是什么?”
大太太回头看了一眼叶应澜,说:“应澜找我来商量,问我聘礼该怎么处置?这种事情,我也是头一回碰到,我从她手里拿了礼单,想着公中出的十万叻币置办的那些,就不退了。二弟那里出的部分,我原本想折了现钱给他们,只是礼单上还有这些名贵首饰,应该是弟妹的私藏,这些就没办法折现了。所以来请示妈,怎么处置妥当?”
叶应澜心头一顿,婆婆怎么说这是她的主意?
老太太对着叶应澜微微皱眉:“你这孩子,这事又不着急。”
见老太太的反应虽然是埋怨,实则欣慰,她知道这是婆婆让她在老太太面前有个做事周全的印象。
叶应澜垂头回:“奶奶,既是阴差阳错,也是阿公果断英明,我想着把事情一是一二是二早点理了干净才是正理。”
“也是。”老太太说。
大太太把聘礼单拿到老太太跟前:“妈,您看一下,还有没有哪些缺漏的?”
老太太也不看礼单,似嗔似怨,又带笑:“你啊!”
老太太站了起来,叫了一声:“玉兰。”
女佣走了过来:“老太太。”
两人走到桌子前,老太太指了一个盒子,女佣打开,里面是一对黄金镯,老太太又指了一个,一支黄金发簪,再一个,一支和田玉的玉镯,一个碧玺的挂坠。
老太太转头跟大太太说:“你再拿两万叻币出来给玉兰,我让玉兰连带这几样交给珍娘去。”
大姑太太翻了个白眼,露出轻蔑的神色:“二弟妹也真是小气……”
老太太横了女儿一眼,大姑太太又跟她妹子对视,轻蔑地撇了撇嘴,小姑太太倒只是浅浅地笑了笑。
大太太立马拿出存单来,交给那位女佣:“兰姨,麻烦了。”
老太太看着还剩下的那几个盒子:“这些都是我和你爷爷备下给应澜的,你们还是拿回去。”
叶应澜这时算是明白了,婆婆哪里只是让她来老太太面前表现,更是因为熟知二太太的秉性,认定了那几件首饰压根就不是二太太拿出来的。
余家二房大少爷娶叶家大小姐,二太太拿出来的这几件,以余家的财力来说,不太相称,所以老太爷和老太太私底下贴补,算作是二房给儿媳妇的聘礼。
大太太趁着姑太太们在场,拿了这些首饰出来,一来自然是表示他们这一房不会占便宜,二来告诉老太太,她知道老两口贴补二房了。
现在老太太要么一条道儿走到黑,直接说这些就是二房拿出来的首饰。问题是昨天余嘉鹏干的事已经让老太爷积了一肚子火,是余嘉鸿给圆了场子,老太太怎么可能便宜了二房,所以老太太还是会把这几件首饰给自己。
这个心眼子,小时候跟着妈在上海生活,后来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叶应澜实在佩服。 还了几个不值钱的,剩下的那几个,大太太让女佣捧回来,到了东楼,大太太转头对叶应澜说:“这些你拿回去。”
叶应澜也不推辞,接了过去。
回到房间,她见房间里余嘉鸿不在。这人不是说在房里等她?
今天中午团圆宴,他又是昨日才回,定然是别人都拉着他说话。那就等他一会儿。叶应澜想到这里刚要坐下,看到了房间角落的行李箱,他刚刚归来,就带了几个行李箱,恐怕衣服都没拿多少。
叶应澜打开抽屉拿了针线匣子出来,打算等下问他拿件衣服量尺寸。
“应澜。”
听见声音,叶应澜转过去,见他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