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把他的内裤给换上了,叶应澜拿起睡衣说:“我来帮你穿吧!”
余嘉鸿默默地伸出手臂,叶应澜给他穿了衣服,扣上扣子,再帮他把睡裤给穿了,这下不用盖毯子穿了,不用盲摸,也就方便了很多。
叶应澜上床躺下:“睡了。”
“睡。”
之前都是余嘉鸿关灯,今天总不能让伤患关灯,她伸手把灯给关了。
她躺下,余嘉鸿又贴了过来,叶应澜怕自己睡觉会压着他的伤口说:“你躺过去点。”
叶应澜感觉出余嘉鸿顿了一顿,他这是误解了。
叶应澜说:“我的意思是,手上有伤口,我怕把你压坏了。”
“嗯,等养好了,我再抱你睡。”
叶应澜:???
回来晚,都累了,叶应澜睡得沉,直到听见敲门声,才揉眼撑起来问:“谁啊!” “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叶应澜见光线透过窗帘,天已经大亮了。
要命了,今天睡迟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年纪大了,固定早上六点半吃早餐,一家子都要陪着吃早饭,叶应澜摸到床头的手表,发现已经八点出头了。她泄气地躺下,新媳妇就睡懒觉,不知道全家人怎么看。
见小梅推门进来,叶应澜坐起来问:“小梅,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叫我?”
“是太太不让我来叫起,说昨晚你们睡很晚了,迟一些也没什么。这是太太亲手做的猪脚面线,说是老家习俗,吃了去霉运。”小梅带着阿芳把两碗面线放桌上。
原本还在睡的余嘉鸿,突然睁开眼:“快起来,把面线汤给吃了。”
叶应澜听他的话连忙起床,进去快速刷了牙,出来吃面线。
她出来,见余嘉鸿已经在吃了,她说:“你牙都没刷。”
“吃完再刷。”余嘉鸿大口大口吃面线。
叶应澜低头看已经涨满一大碗的面线,突然意识到,他是对的。
余嘉鸿吃完了自己的面线,把碗推给她:“吃不完给我。”
叶应澜分了一半给他。
吃过面线,余嘉鸿慢慢悠悠的刷牙洗脸。
昨夜都给他擦了身体,叶应澜也不矫情了,去拿了衬衫,展开来给他穿上。
叶应澜正在给余嘉鸿扣扣子,门被推开,大太太看向儿子:“好些了吗?”
余嘉鸿略微舒展了一下,给他妈看说:“睡了一觉,不扯着就不疼了。我换了衣服,就去嫲嫲那里。”
“今天晚上你阿公替林先生宴请黄爷,黄爷说要跟你喝两杯,你行吗?”大太太问。
“妈,怎么可能不行?不信你问应澜。”余嘉鸿说。
听见这话,大太太陡然变了脸色:“你这孩子,这种事又不急着一天两天,都受伤了,你还……”
叶应澜顿时领悟过来大太太是什么意思,脸上染上粉红色。
余嘉鸿反应过来:“妈,您想哪儿去了?昨晚应澜怕压到我伤口,还不让我抱她,我们规矩着呢!”
他怎么什么都说?叶应澜生气。
大太太意识到自己想偏了,也尴尬:“那就好,那就好。我先下去了,你们慢慢来。”
“马上来。”
等他妈一走,余嘉鸿对着叶应澜眨了眨眼。
叶应澜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听他一声:“哎呦!”
她急着问:“哪儿弄疼了?”
“哪儿都没疼。”
叶应澜凶他:“那你叫什么?” “让你心疼。”
“才不心疼呢!谁心疼你啊?”叶应澜给他拿了裤子过来。
余嘉鸿脱下睡裤,坐在床沿要穿长裤。
叶应澜见他扯过来扯过去,从他手里拉过裤子蹲下去:“抬脚。”
给他扣上裤扣,余嘉鸿低头笑:“你这不是在心疼我?”
这人!叶应澜不想理睬他,她自己去选了一件浅蓝色的绣花旗袍换上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梳头。镜子里,余嘉鸿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发现叶应澜借着镜子在看他,余嘉鸿撑着扶手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弯腰低头,和叶应澜凑在一起:“有空我们去照相馆,拍张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