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去世的这十个老人,似乎与家庭的关系都很一般。
像那个宋老太太,与儿媳妇不合,被儿子送来养老院。
一周前的老李,几个儿子都不想赡养,凑钱把他送了进来。
还有其他几个老人,也都是跟家里儿子关系一般,听说其中有两个老人,子女已经一两年没过来看过他们了,连养老院的钱都是老人靠退休工资和存款自己交的。
最后子女过来领尸体的时候,哭都没哭一声,只忙着质问养老院里的护工,为什么老人走的这么突然,非要讨个说法,摆明了是想讹钱。
禾晔听完,有了思量,他又尝试着问了老太太们几个问题,发现她们都是一知半解的,其中了解较深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问题。
他见问不出什么有用消息了,便起身离开。
之后,他又去了下象棋的老大爷那儿,也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
不到一个月里,养老院里已经去世十个左右的老人,其中有个老大爷还是旁观者。
一周前去世的老李,就跟他住一个房间。
他说:“老李头走的前一晚,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们三个人还各自坐在床上看新闻联播,讨论国际形式,之后老李说困了,我们就各自睡觉了,临睡前我还听到他打鼾的声音,早上起来,护工过来打扫卫生,见他躺在床上没去吃饭,就想叫醒他,结果叫了几声都没反应,一摸才发现老李的身体都凉了,也不知道半夜什么时候走的。”
“诶,最近院里这事闹的人心惶惶,不少人被吓得精神头都没以前好了,特别是那些跟子女关系不好的。”
“我前天还听隔壁的老张给他儿子打电话,问能不能给他接走,之前他脾气多凶的一个人呐,不管儿子、儿媳稍不如意就骂,说话死难听,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打走了两个老婆,儿子受不了他的怪脾气,又担心他自己在老家出事,才把他送来养老院的。”
禾晔把话题扯回来,问与他同房间的老大爷:“大爷,老李临去世的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或者说接触到什么可疑的人?”
那位老大爷想了想,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虽然我俩住一个房间,但他喜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我喜欢下棋,所以白天并不怎么接触。”
禾晔听完应了声好,与大爷们闲聊几句后,径直走向远处的花坛里去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钟,太阳炙热,庭院的花坛里并没有什么人,但禾晔在花圃边站了一会儿,就有一个老头主动凑过来。
“小伙子,看什么呢?”
禾晔微微勾唇,应道:“看这里的花草被养的很好。”
老头闻言,脸上瞬间露出愉悦且自豪的神情,嘴上却说:“也就还行吧。”
他看了眼摄像机,问出了同样的疑惑:“小伙子是电视台的记者?”
禾晔摇头否认:“不是,我们在拍摄综艺。”
“这些菊花都是大爷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