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敏锐地眯了眯眼,迅速抓住了重点:“这屋有谁?”
“没谁。”沈扶玉随口搪塞他,难得主动拉了一把危楼的衣袖,没拉动,他偏过头去,危楼正站在原地,也不说话,眼中的情绪有生气也有委屈。
沈扶玉:“……”
“你背着我金屋藏娇!”危楼大声质问,声音还有些发颤。
“这是我师弟的屋子。”沈扶玉几乎和他同一时刻开口。
危楼:“……”
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在沈扶玉越来越难看的目光中,简直要缩成了一只乌龟。
沈扶玉快被他烦死了,他素来好脾气,已经对危楼这般无理取闹和撒泼无赖忍到了极限,他一步一步走近危楼,危楼不动声色地往后挪着脚步。 “说呀,怎么不说了?”沈扶玉步步走近,目光冷淡地看着他,平静的语气下似是藏着什么惊涛骇浪。
危楼身体颤了颤,果断朝沈扶玉的竹屋走去:“哎呀醉得不行了,好难受,我马上就睡!”
沈扶玉:“……”
危楼说走就走,脚下抹油一般溜得贼快,顷刻间不见了身影。沈扶玉叹了口气,没去追危楼,他站在原地,沉默地看了会儿面前这栋没有人的房屋,末了,还是转身离开了。
沈扶玉去了崖间瀑布那,打坐修行到了翌日早晨。他因为绛月剑碎裂而反噬的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唯一不妙的是,他的功力也因此又下降了一层。
沈扶玉抽出清月剑,剑光肉眼可见地弱了一些。
剑修的剑光和剑气都能直白地反映出剑修的实力,沈扶玉没封剑时,清月剑的剑光直逼天光,旁人连直视片刻都会泪流不止。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绛月剑到底是如何突然碎掉的?沈扶玉拧眉,将之前的事情想了又想,还是没想到有什么怪异的事情。
眼下天光已亮,沈扶玉决定先御剑去主峰看看,临走前还给睡得歪七扭八的危楼留了一道口谕让他别乱跑,待在屋子里等他回来。
清霄派坐落于群山之中,主峰是清霄山,管事的自然是掌门与各个长老,其余的灵峰由内门弟子分别掌管。
沈扶玉所在的静笃峰是第二峰,离主峰较远,中间还隔了几座山峰,他本想先去主峰给师尊汇报一下危楼的事情,奈何路过一座山峰前忽闻一阵哀乐传来,似是有谁离世。
他一惊,忙落了下去。
只见山峰的屋前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一名长相极美的女子,正专心致志地修着自己怀里的一把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