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笑地摇了摇头,不知危楼为何如此幼稚,他慢悠悠道:“不过我看魔尊殿下也是仪表不凡,高大威猛。”
危楼再次回过了身子,他轻哼一声,嘴角忍不住上扬:“本尊晌午要给你炖鱼汤喝。”
他说完,便美滋滋地进了屋子。
沈扶玉愣了一下,无奈地笑了一声,轻轻咬了一口危楼蒸的包子。 皮薄陷大,汁水充盈,特别好吃。
“新成亲的小娘子就是不一样哈,这个点才起?”
约莫过了一会儿,一旁便传来了声音。沈扶玉放下筷子,看过去,是两个扛着锄头的妇女。她们顶着日头,看向沈扶玉的眼中明显没有太多善意。
沈扶玉只淡淡地一笑,并没有同她们争执什么。只是,沈扶玉留意到了她们肩上的锄头,有些疑惑,这些活,不该是男子干吗?
那两个妇女见沈扶玉并不开口搭话,便道:“前些日子便听闻危楼疼你,今日一见还真是,真是好命。若是放在别家,这个点起,哪还有饭吃,怕是要被打死了。”
沈扶玉莫名其妙,有个疼自己的郎君算哪门子的好命?
“呀,王婶,刘婶,”一旁传来急匆匆的女声,雪烟忙跑了过来,“一起吗?”
她一看,正好和沈扶玉对上了眼睛,雪烟似乎是想笑还好及时忍住了。
沈扶玉:“……”
两人默契地没有互相打招呼,雪烟笑盈盈地招呼着她俩:“再晚些日头要上来了,快走吧。”
王婶和刘婶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雪烟趁她俩没注意之际悄悄给沈扶玉眨了下眼睛,又火速追了上去。
沈扶玉一直看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了远处,方才撤回来目光,他看着手里的包子,若有所思。这个村子,不对劲。
虽然看着和普通村子一样,但某些方面总是透露着一股奇怪的感觉。
“在想什么?”
头顶倏地落下来一片阴影,沈扶玉抬头望去,姜应正趴在他家篱笆上看他。
“这个村子……”沈扶玉欲言又止。
闻言,姜应脸上轻浮的笑容也消失了,他看了看沈扶玉的邻家,翻身进了篱笆,拉过一旁的小凳子,道:“不对劲。”
沈扶玉把方才的事情给姜应说了一下:“我现在不清楚是只有他们两家是女子干活还是整个村子都这样……而且,就算是这个点起,也不能打骂吧?”
“我穿成了一个媒婆的儿子,”姜应道,“这次是跟着‘我娘’来给徐三娇说媒的。”
沈扶玉一怔:“何大?”
“不是,”姜应摇了摇头,“徐三娇在她们家排老大,往下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不过徐三娇好像得了什么病,不方便说,他们便把我赶出来了,一直在私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