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卓手来到她的后背,不出意外摸到一条绷紧且细窄的线,将她小巧柔软的胸前稳稳守卫住。指尖挑起这条线,又啪的一下回弹到女孩背上,声音清脆又愉悦,他心情不错。
他手掌的热量隔着衣料源源不断传来,知意只觉得背上那块地方烫得吓人,有被灼伤的错觉。有些受不住,她倏地挺直背,裴予卓的手被迫往下一滑。
场面安静了下来。为掩饰这尴尬的氛围,知意转移话题问:“…可不可以回去上自习了?”
“没有请假,老师和同学可能会担心……”
她温吞的言语就像乖巧的小猫主动往人手中蹭,裴予卓被挠得痒痒的。他定眼看她,目光如炬。 知意嘴唇一颤,不自主后退。下一秒他的手来到她的腋窝下,却是将她稳稳提到了地上。
裴予卓回去收拾餐盘,知意却先一步出门,在经过他时留下一句:“我…我走路,先回去。”
经历过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她现在是又羞又难以置信,只想好好一个人消化情绪。
走在开阔的人行道上,微凉的夜风迎面而来,知意却觉得卫生间的那股热意一直萦绕不去,手心是汗,嘴唇、上身似乎哪里都有他无形的手在触碰。
也是此时,背后传来慢哒哒的脚步声,以及悠闲的男声:
“喂,走那么快干嘛。”
知意低头,看到路灯下裴予卓被拉得老长的影子,和她只隔了两叁米的距离。
她还以为…他又要打车回去。
没想到,他就这样大张旗鼓地跟在后面,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你的娃娃不要了?”
知意没有理他。
裴予卓吹了声口哨,继续跟在后面。他捏了捏怀里elloitty的耳朵,自言自语:“还挺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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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二中正门马路对面围聚的是一群发型各异,神色凶恶,嘴上叼着烟的不良青年。
学校外要么都有小混混来挑事,多半是和某个学生结了仇,但碍于有门口保安在,一般都会隔一段距离远远站着。
这团人声势嚣张,马路上来往的车辆都压不住他们的人声。为首的是一个染了黄毛,身高接近一米八的男生,脖子与胸口的连接处有一大块烫伤的痕迹。
黄毛男两指夹出嘴中香烟,“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仰头时目光越过马路,一眼捕捉到对面人行道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嘴微张,露出惊讶的神色,又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直至那身影消失在校门口。
黄毛男把烟塞回嘴中,似笑非笑哼道:
“哟呵,陈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