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现在还不是。”
顾正却并没有承认下来,他可没忘记莫尔有可能是瘾君子。
若是他证实莫尔的确是瘾君子,那么他转头就走,留下一看就是废物的丹顿给莫尔,似乎也是很好的一条路。
丹顿有些疑惑,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提出来。
说实话,哈佛法学院毕业生+皮尔逊律师事务所的经历,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像他这种依靠加州政府法律援助基金补贴,顺便接接一些小案子的律师,和那些在纽约最豪华的高楼之中,为华尔街等全美最有钱的一批人服务的律师,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平常他一个工时收100美元都可以窃喜坑到大户了,而顾正这种级别的,起码是一个工时2000美元起步。
而且他这辈子就到头了,顾正却是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可能晋升合伙人,冠名合伙人,甚至自己组建一个新事务所。
所以哪怕顾正和他完全没有上下级关系,他也是一脸狗腿的样子跟在顾正后面。
顾正内心也是无语,这个脸皮的确是够厚的,他当年的助理都没有这副模样,毕竟助理是来工作的,还是有很强烈的自尊心的,这家伙就没带上自己的节操。
两人被带到一个空旷的房间,等待了一会儿,莫尔被一名警察带了过来,解开手铐警察直接离开了。
从莫尔进门开始,顾正就一直在观察他。
莫尔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眼眶凹陷的有些深,身上隐隐有颓废的感觉,非但没有惹人顾正产生厌恶的感觉,反而是给他一种邪典的帅气。
这家伙有点帅啊!
这是顾正的第一印象。
他站在丹顿的后面,默然不语,边打量着莫尔边听着他和丹顿的沟通。
丹顿虽然颓废了一点,但他混法律援助基金补贴已经习惯了,做起事情来也是一板一眼的,很快就将事情给理顺了。
这已经是莫尔的第三次被抓了,目前他依旧还处在保释期之中,若是这一次罪行被定刑,起码就是十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没办法,刑罚的意义就是教导和预防,对于这些屡教不改的人,罪行一般都是从重审判的。
莫尔被抓的地点是在教堂的援助房之中,举报人就是他的神父。
之前由于莫尔两次被抓,所以第二次被保释出来之后,莫尔的父母就不管他了。
他最终被教堂接纳,免费居住在教堂提供的援助房之中,平常除了工作之外,还需要免费为教堂活动提供劳力。
很清醒,这是顾正的第二印象。
莫尔面对丹顿的问题回答的很快,回答完之后就坐在那里发呆,对外界的情况丝毫不顾,包括顾正这个明显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顾正细心地察觉到,这种不关心不是瘾君子那种感官的麻木,而是一种感情上的麻木。
这种细微差别很小,但对于亲身经历过人生之痛的顾正来说,却并不难分辨。
“能给我看一下你的手吗?”
顾正来到莫尔身边,缓缓地开口问道。
莫尔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深邃的深蓝色眼睛看着顾正,随后伸出了手。
很干净,这是顾正的第三印象。 无论是眼白,还是莫尔的双手,都显得很干净。
瘾君子常有的溃烂、手抖和血丝一点都没有,这终于让顾正下定决心来,看来系统的确没有分配给他一个坑爹的任务。
“你……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