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中，青年的脸颊很快浮现出一片浅淡的红印。他微侧着头，棕色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只眼，脸上还淌着细碎的、淫靡的液体痕迹。白皙的肤色衬着那片红印，让他原本锋利的眉目添了几分瑰丽。

小巴蒂看着阿莉娅，神情里同时混着怔然与沉思，像是在回味方才的触感。

但阿莉娅并没有给他太多回味的时间。

“啪——”又是一片绯红出现在青年的另侧脸颊上。

补上那一下后，阿莉娅的肩膀才放松下来。

她发现自己有些强迫症——不喜欢单数的巴掌。之前在梦境里扇了哥哥拉斐尔的那次她还没发觉，只是下意识让第二个巴掌自然而然地流淌出了。

小巴蒂终于回过神来。

明明以小巴蒂·克劳奇的个性，他绝不会是默默忍下这一巴掌的人。可现在，他却像是被某种久违的刺激击中，沉浸在余痕中，嘴角一点一点掀起，勾出一个略带神经质的笑容。

他的眼睛依旧是那种不合时宜的、浅淡的婴儿蓝。只是在食死徒中，他从来不是天真之人，骨子里的冷锐让这颜色显得越发反常。

然而此刻，在那抹近乎沉溺的笑容衬托下，这双浅蓝眼睛却仿佛折射出了某种完全不同的东西。

阿莉娅没有表情地回视着他，心里也在回味这两个巴掌。

她上一次对着哥哥拉斐尔扇巴掌是因为生气，那这次呢？

这次好像不太一样。她有些生气，也带着些惩罚的意味，因为她从小巴蒂的话语里听出了她不允许存在的破绽，那是一种试图诱引、试图掌控的轻佻。

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比如一些微妙的、陌生的满足，比如她学会欣赏小巴蒂跪在面前假装恭顺的模样。

一种他无法阻止自己这样做的快感。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阿莉娅低声说道，左手拔出了魔杖。

小巴蒂的喉结轻轻滚了一下。听到这话，他下意识确实动了再说一遍的念头，但还是低声道：“对不起，小主人，我错了。”

他注意到阿莉娅拔了魔杖，虽然不敢抬头，却控制不住心里的兴奋像火一样往上窜——那是只有阿莉娅能点燃的、近乎扭曲的期待感。

结果下一秒，冰凉的水流从魔杖尖端涌出，将青年的棕发浇得半湿，贴在颧骨与额前，水珠顺着睫毛和鼻梁滑落。

阿莉娅使用了无声的清泉如水咒。这让小巴蒂甚至有些失望，他还以为阿莉娅会使用更厉害的，比如说钻心剜骨。

“砰！”

阿莉娅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原本只是浇在青年面庞上的水流突然爆发，高速喷出的水注把小巴蒂直接往后仰倒冲翻在地，又因为脖颈上桎梏着的颈环而被迫承受。

“咳咳......嘶......”水柱停了下来。

小巴蒂仰躺在地，呼吸急促。水流冲击带来的疼痛像利器狠狠刺在骨头里，但在恍惚间，痛楚与快意缠绕在一起，让神经麻痹又敏锐。

阿莉娅盯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青年。他已经被淋得彻底湿透，半开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而干净的胸膛与肩线。军裤同样湿得发暗，贴在腿上，显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形状。

浅蓝色的眼睛在水光与喘息中显得格外明亮。

这幅画面落在阿莉娅眼中，让她舌尖轻轻抵在上颚，像是在克制某种冲动。

女孩动了动腕带，链条随之收紧，发出一声极轻的金属声。

过了几秒，她看见小巴蒂终于平复好呼吸。

他姿态优雅地撑起身子，抬手将湿发向脑后捋去，膝行来到阿莉娅面前，方才那一瞬的狼狈似乎只被他当成了某种享受后的余韵。 小巴蒂一边靠近，一边与阿莉娅对视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链条越来越短，两人也越靠越近，直到青年重新跪回到女孩的两腿之间。

阿莉娅低下头，墨黑长发顺势滑落，搭在青年的肩上。她近距离凝视眼前这双带着水意和深意的浅蓝眼睛，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吻上他湿润的唇瓣。

接吻的感觉比小巴蒂想象中的要美妙得多。

刚碰到她的唇，他的呼吸就乱得不成样子，但每一次急促都被他逼回喉间，只剩低沉的、被压住的喘息贴在她唇侧。

“嗯.....哈.....”舌头一遍遍舔过内壁或齿间，不断有湿响随着两人的唇舌交缠流动，如同爱欲潮水拍打。

小巴蒂似乎很想要做些什么，比如捧住阿莉娅的下巴，比如用手扣住她的颈后，比如更强势一些，将她压在椅子里，将她吞入，将她咬住。

但是他不敢这么做，他只能一边仰头缠吻着，一边将自己湿透的衬衫快速扯开甩去，将阿莉娅的军裤完全褪下，让她的大腿紧紧夹在自己腰间。

青年依旧跪在地上，膝盖上的痛觉仿佛完全不曾困扰过他，反而在为他这场激烈的深吻附加忠诚的背书。

舌根在被青年长久吮吸到发麻后，阿莉娅终于将他推开。

“小主人……噢，我的……您真是……”小巴蒂贴在女孩身上，胳膊环绕着她的腰身。他气息凌乱、喘息湿热，一边舔吻她的脖颈，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着：

“小主人，您可以命令我，却无法阻止我对您的念头。除非……您去驯服它，驯服我，驯服我的全部。”

小巴蒂笑了笑，舔了舔被她吻得又湿又红的嘴唇：“您能做到么？”

阿莉娅也在喘息着。她盯着那双湿意未散、危险却又矛盾的婴儿蓝眼睛，挑起一侧眉毛：“说什么都不如直接验证——那就来试试吧。”

青年赤裸的胸膛还在起伏。他的声音轻轻从水光和湿发间勾出来：“好啊。”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

过一会儿，阿莉娅率先动了。她甩了下腕带，牵引链条迅速拉长，往青年的身后甩去，小巴蒂就再次被颈环拉扯着往后摔在石砖上。

“嘶——”小巴蒂用手肘撑起肩膀。他上半身赤裸着，腹肌上仍带水痕，但军裤和靴子仍然好好地穿在身上。

阿莉娅扫见他腰间的皮带，魔杖一挥，那条皮带立刻从军裤的腰带环中抽离出来，在空中迅速扭转、伸长，然后自动盘绕下来，从他的胯部往下缠去，紧紧锁住大腿、膝部，再顺着小腿一路圈向脚踝。

“呃....”原本一直藏在裤子下，不断发硬、发胀的阴茎被迫束缚在胯间，让小巴蒂再次从喉间溢出些许压抑的呻吟。

阿莉娅终于从椅子里起身，她扯着链条将青年拖过来，随后反坐，骑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