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吵的那一架,几乎耗尽了父女之间仅有的那点温存。 付女士说:“阿清,你父亲病还没好,阮氏也等着这一场春雨呢。” 阮业平说:“这不单单只是你一个人的婚姻。” 低下头,默了一会。 再抬头时,素来傲魅的眼里竟沾染上了绝望一般的笑意,仿佛往事历历在目。 自己永远是这般无力。 付女士到底是宠溺更多,见她这失神恍惚的幅模样,敛起厉色,柔声细语道:“听你父亲的,别犟,宗琦也是个好孩子。” 阮殊清置若罔闻,站起身来,仍然一张柔婉孤傲的脸,眼神却是冰冷,仿佛蒙着一层霜,隔着长桌和一地的碎瓷片同阮业平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