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梦中的那十几分钟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有盟友的滋味。她后来说杜芢那次像是抢婚的,把她从一种世俗的无趣的日子里拽了出来,这也与她把她带到梦里的行为相重合。
而杜芢当时只是听着荀安讲话,嘴里叼着雪糕的脆皮,仰头想着怎么在不弄脏手的前提下,把它整块吞下去。
最后被荀安趁虚而入掰了一大块下来送到嘴里。
她嚼着巧克力脆皮说她不懂浪漫,像只傻大鹅。她本来想跟杜芢说她觉得之前预知的所谓奔跑搞不好就是刚刚那一次,现在也没了说的兴致。
不是那一次。
仅仅听说过大海的人,直到真正见到海的那一刻,才会意识到之前脑袋里虚构的所有波浪纯属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