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媜?就那个小媜?」我也想起来了。
「嗯,就是她。」沛沛确认。
「真他妈的见鬼了…。」我脱口而出,然后我们俩人同时抬头往天花版看去…。
……,那儿寧静无声。
「我想,应该是要日出了…。」沛沛说。
「什么!?」
我瞟了一眼手錶,五点了!该死的,这屋子里里外外该有的虫呜鸟叫一点都没有,然后那要命的竹林又茂密到连点光都透不进来,这是要让人如何判断时间?
「我没注意到那么晚…早了,快走吧,得出发了!」我连声催促着沛沛。
「什么啦?」沛沛给我逼急了,边起身打理自己边念道:「干麻那么紧张,不是下午才要报告吗?现在去还太早了吧?」
「沛沛,你行行好,我又不是矇着头一上台就能讲个天花乱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准备吧?」
我见她整理好了,便把她往外头拉去。
「喂,等等啦!」沛沛叫住我:「器材都没收欸!」
「林妈会处理。」我脚步没有一丝耽搁。
「你确定?」沛沛狐疑地问。
「我做过实验了,」我说:「如果桌上的咖啡我还要喝,就算在桌上放了三天也没人理它,但如果我不喝了,哪怕还在冒烟,只是离开一下,保准会在回来前就被林妈收走。」
「她会收吗?那些仪器很…」
我没等她问完,便匆匆忙忙地把她推出大门,如此这般地从那鬼地方赶到台北,一路上从善如流地乖乖听话喝水补眠吃早餐,又辗转搭车往淡水,直到此刻我们俩人在老闆公司的会客室中坐定时,竟也已是快两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