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招惹的还不止一个…,」我边揉着将要形成的瘀青,边把那晚在沛沛家被女鬼压床的经歷说给她听,然后,我无奈地揉着后颈:「如果再加上房东正门外走来走去,我想大头可能把她那三条人命都赖在我们头上了。」
沛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个女孩为了爱,甘愿杀害三个人,与撒旦交易,然后毁掉她的情敌…,」沛沛越说火气越盛:「你,还,真,是,个,大,情,圣,」她每说一个字就在我背上捶一下,「啊?」
最后这个「啊」字敲得最大力,我拦下她的拳头,「我根本不知道那女人在想什么…,」我手忙脚乱地辩解:「我下了班就回家,连网路帐号也被你监控了,哪有时间跟她打情骂俏?」
「拜託,任谁都知道那只防君子不防小人,」沛沛一边在我怀里扭动着,试图挣脱我捉住她的双手:一边仍不忘伶牙俐齿诬陷我:「你一定有另一隻手机,另一个帐号,哈!你一定还另外偷偷地租了一间房子,好放你那另一台电脑!快点!把你的手机交出来!把你的租约交出来!」
「什么啦?」
「还否认?」
沛沛把我压倒在床上,俩人一阵扭打,我终于顺地翻到她身上,将双手控制在两旁,「投降了吗?」
「没有!」沛沛鬼灵精怪地摇摇头。
「什么?」我伸手到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搔痒。
「啊!投降投降投降投降!投降了啦!」她咯咯地笑着喊道。
「哈!」我翻到她身旁,用手摸摸她的头,顺便弄乱她的头发。
「啊,不要啦…,人家才刚洗好的…。」沛沛碎念着。
我帮着她彿开脸上的发丝,欣赏着她淘气的面庞,眼角馀光则瞄到她薄薄衬衣下隐隐约约的胸形,小巧却迷人,正随着喘息不住起伏。
「搞不好这一切都是多想。」我随口说。
「嗯?」
「我讲的那些全都只是推测,又没证据。」
「是吗?那你怎么解释那些?」她突兀地问道。
「什么?」我没听懂。
「我说,那些!」沛沛用手势又强调了一次,这回,我在她又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恐惧。
然后我也听到了,旅客对面山坡上的树林里,正传来一阵阵凄厉的狗哭声,而房中大片的落地窗窗帘则在不停地掀动,但你知道那后面明明没有人,屋内的气温快速降低,彷彿有东西在吸收着能量,打算要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因另一头的房门正轻轻地发出叩叩叩的撞击声。
我一时答不上话,却见得沛沛思索了片刻,然后突然一个翻身跳下床,快步走到落地窗前,站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唰地一声把两片窗帘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