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手上的绷带,季思桐的意识渐渐回笼。
昨天上完课回来的时候,王婶又来闹,相互推搡中,她为了护住慧芳手划到的铁钉,流了很多血。最后的记忆定格在苏遇替她缝针的时候,再然后,她就想不起来了。
麻药的效果褪去,她现在感受得到手臂上传来的一阵一阵疼意,想换个姿势看会不会好点,才刚移动了一点,趴着的人立马直起身来。
见她醒了,苏遇朦胧的睡眼变得一片清明,“思桐,你醒了?”
季思桐扯气嘴角朝他微笑,睡了挺久的,她的脸色也比昨天好点,但也只是没那么苍白而已。
苏遇起身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季思桐举起左手揉了揉还在发懵的脑袋,瓮声问:“苏遇,我是睡了多久啊,感觉头好沉啊。”
“从昨天下午缝完针睡到现在,十几个小时。”
“难怪。”
“手怎么样,疼不疼?”
季思桐瘪着嘴角,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让人心疼,“我能说疼吗?”
苏遇被她问得笑出来,随即又心疼上了,“这两天是会有些疼,你忍忍,等伤口愈合就不疼了。”
季思桐小声叹了口气,不想让他担心,她坐直起来,笑着说:“没事,我挺能耐疼的。”
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带着笑,把昨天发生的事一带而过,没有埋怨,没有生气,甚至连最基本的喊疼都没有。
苏遇听着,焦急过后只余满满的心疼。 他忍不住伸手,替她理了理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说的话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很快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