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太子耶律鲁多次挑衅生事,我军均是按兵不动,本王倒要看看他还能嚣张到何时。”
“主帅的意思是暂不应战了?”
“如今的情形是敌军八万,我军六万,人数上便处于下风,暂且不说这个,咱们在北,二王爷在南,一旦开战兵力受损,援兵一时半会来不了,士气必定会大减,场面更加不好控制。”
元景灏点点头,作战靠的并不是主帅有多威猛,靠的是布局与士气,古往今来,大获全胜之人皆是沉得住气的,赵将军说道。
“末将知道王爷的意思,如今匈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军士气正高涨,而敌军却有所消减,到时候咱们一鼓作气势如虎将他们拿下,也无需二王爷的援兵了。”
“不,本王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们手里还有太子,要是他们那太子前来要挟退兵,你说本王是退兵还是不退?”
“这……”
“离着最近的守城将领是谁?”
“离这最近的城池乃是煜岭关,守城将领乃是前老将军王世国的部下蒋健。”
“四弟,你对这蒋健可有了解?”
“末将曾经游历时经过这煜岭关,于这蒋健打过几次交道,此人生性豪爽,力大无穷,只是对待下属过于苛刻,不得人心,不过此人极力拥护五王爷,要是想让他发兵支援咱们就太子爷怕是心不甘情不愿。”
“老赵,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太爷可是未来的储君,这是元家的天下,岂由得他一个小小的守城将领情不情愿,这兵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拥护五王爷又如何,未来的皇帝可是太子,要是他在执迷不悟,那就是反朝廷,老子第一个就将他就地正法。”
左将军是个暴脾气,一句话不顺便来气,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与他拼个你死我活的。元景炎示意他稍安勿躁。
“借兵一事办妥咱们便可应战,具体的作战布局本王心中已有一二,晚些与你们商量之后再做定夺,援军一事就交于四弟与右将军去办。”
“末将领命。”
“王爷为何不让属下去?对付蒋健这种人还得靠武力才是。”
“你去了哪蒋健还有命来见本王?”
“末将……”
左将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三王爷全知道,他讪讪的闭了嘴不说话,三人退下,营帐里只剩下赵副将,元景炎将元景灏绘制的地形图递给他。
“你看看可有什么与布阵图不一样的地方。”
赵志林接过地图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又起身将它与布阵图做了比较,突然一拍脑门。 “王爷,这地图上就是多了些林间小道与峡谷,并无其他不一样。”
“将这些小道与峡谷记下,明日本王亲自去探探路,或许这将是取胜的关键。”
“末将遵命。”
夜色袭来,营帐内早已经是烛光闪闪,元景炎拿出压在兵书下的几封信看了又看,娟秀的字体就如她的人一般,如今身处边境,不知何处有敌军的埋伏,要是飞鸽传书被拦截,只会害她深处险境。她可知他夜夜对她魂牵梦绕,她可知他多想拥她在怀,如今唯独解相思之苦的只有这几封百看不厌的信了。谁有能知道,这一次险些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京城
“娘娘,皇上今夜又去了凤阳宫。”
“今夜皇上本该去何处?”
“今日乃是季春(三月)十九,照例该去兰妃娘娘那。”
“兰妃那贱人善妒,明日怕是有好戏看了,你去打点打点,挑些上得了台面的东西明日一早送去凤阳宫,该怎么应该知道。”
“老奴明白,娘娘放心就是。”
凤阳宫
“皇上,时辰不早了,臣妾伺候您就寝吧。”
“爱妃要是困了就先歇息吧,朕还有些奏章未看完。”
“那臣妾去给皇上准备些醒目提神的汤水,您夜夜都批改奏章到深夜,可要保重龙体呀。”
“朕有分寸,你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
柳乐蓉心中苦笑了几声便退了下去,表面上皇上夜夜驾临凤阳宫,她一人独占皇帝宠冠后宫,谁又知道他们只有夫妻之名不曾有夫妻之实呢,这样平白无故让自己找来记恨,皇上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看着柳乐蓉离去的背影,皇帝轻叹了一口气,为了削弱柳家的势力,一个好好的女子平白无故便成为了权利相争的棋子,着实可惜了,奈何这便是皇权朝纲,他也无可奈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