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多用些,也能好得快些。
薛夫人气得说不出话,看着薛闻无辜淳朴的神色,有气没处撒。 就这样一个人,还是她最厌恶的女人生出的孩子,来坐享她女儿的福气,她怎么肯甘心?!
小九有心了。薛阮阮本以为家中说薛闻厨艺精湛,不过是母亲不愿意在诗书管家之事上教导妾室之女而说出的推脱之言。
毕竟精通诗词歌赋有花宴,精通管家出嫁之后见真章,可庖厨之事,哪有大家小姐来亲自做?
没想到,她这个妹妹还真有些本事。
这味道,一打开盖子便嗅到了香味,让她这个挑剔人儿都食欲大开,忍不住想要品尝一番。
可惜,今日白日里夫君还在衙上,无法尝到这美味,也无暇第一时间享看美人。
娘也尝尝?
女儿开口说话,薛夫人不可能不给她颜面,净手后便使着调羹尝起这粥来。
她心里不屑,盘算着到底妾室出身,连瑶柱要如何用不晓得,竟然和粥品放一处必定腥膻非常,真丢人。
但忍耐着尝在口中竟发觉想象之中的腥膻咸味都不存在,反而恰到好处地保留了瑶柱贝类的鲜香,咸蛋黄的绵密,还有精米的润滑。
倒想再说些什么,侧头看下首的薛闻,简直不忍直视!
一个大家小姐,在外头做客竟然大快朵颐起来,她们用的都是小小青瓷盏,碗口大,杯底短。
而那个薛闻,竟然将剩下的直接包圆了。
也不知该要庆幸她还有点分寸,并没有动府里做出来的精美菜肴,只围绕着她做出的小菜来尝,还是该生气这个东西一日丢了她数次脸。
日后跟曹国公夫人在一起,刚被自家宜男相的女儿挣回来的脸面,被她丢个一干二净。
长姐为何不用了,是不合胃口吗?
薛闻不去想,却也能猜到嫡母究竟在寻思些什么,从前胆战心惊生怕做不好的事情如今已经让她不再在意。
只不过她对这位见过一次,在记忆之中对她有些友善的长姐还有几分关怀与真心实意。
也难免会想,长姐和姐夫还有几个孩子是幸福美满的一家,既然如此长姐若是能养好身体,岂不让她为继室这件事也能够不攻自破。
他们很好,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去当陪衬?
她也有,想要做的事。
无妨,近来病中胃口不好,只能吃下夫君从外头带回来的吃食,今日能用这半盏,已经很多了。
哦。
那就行。
薛夫人眼波流转,打趣开口:你这身子,若非姑爷挂念恐怕什么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