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救娘出牢笼是薛闻一辈子的坚持。
但她已经明白,她并不是佟卿仪的救星,她是佟卿仪向上效忠的祭品。
就像,那个牢笼不是她的牢笼,是她的安心之地。
到最后,薛闻只留下一句话:按大安律,侯爵的母亲可以封三品诰命。 但我,绝对不会为你请封。
她笑着朝外摆了摆手,意思让他们自便,想说就说,想哭就哭,反正她心硬她不认。
接受自己的爹娘不爱她,而情感和利益不再和爹娘捆绑的时候,那传闻中链接着的血缘,就再也没有用处了。
或许这就是她觉得世家的理论很可笑的缘故。
有人被集家中之长,就有人为家族牺牲,多少人连父母都还没有学会做,就已经学会绑架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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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川今日心神不宁。
他以为薛闻需要他,但实际上薛闻自己就解决了所有。
他想要和薛闻说话,可薛闻始终都被团团围住。
直到他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人,忽然有些疑惑,心底疑窦丛生:是你给我传信?
是,是小人给您传信的。
声音陌生,下意识弯腰,这样的反应让沈今川下意识放松一半。
小人小人传递消息时因为,朱虚侯过得很苦。
什么?
太子殿下对她一点也不好,就是把她当作弃子。
个屁。
她其实一直都在看您。
个屁。
所以小人自作主张将人引来这里,想问问你是不是对朱虚侯有意?若是有意便该让她知晓啊。
当作一个支撑也是好的。
沙哑的嗓音充满着引诱,让沈今川灵光乍现。
是啊,他虽然向阿闻低头了,但一直没有表达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