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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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趋光, 也就有了扑火美谈。
薛闻一个人站在寝殿内, 半阖的朱门在秦昭明眼前被亲手关上,宫墙外的天空辗转开来。
日落西山后天地间最后一抹金顺着时间缓缓流失, 打在窗花格镂,落在中央亭亭玉立的她身上, 细碎的金光映照在她脸上,让她周身仿若一樽破了的瓷器。
她看着秦昭明离开视线,淡淡的金光逐渐被暗色覆盖,眼前的光线可估量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
薛闻忽然想起重生后那一日,晚间沉沉睡着后浑浑噩噩醒来,那一瞬间的恐慌和无助,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往后多久,她都需要灯光。
好多好多灯,来将她从黑暗中救赎
秦昭明想了很多次,想要进去告诉薛闻:怕黑没有什么,他自己还不爱睡觉呢,每个人都要每个人的习性。为什么一定要一样,一定要相同,否则就是不正常。
可他不能这样,突如其来的重生在道家意义上从未出现过,道家只讲究珍惜当下,不服就干,来生是佛家之事。
可偏偏一切重新回到原位,只有自己带着从前的记忆回笼也不符合佛家的心法。
从前从未有过的症状,如今却像附骨之蛆一般紧紧跟随着,影响着生活和精力,更像是一直吸□□力的怪物,让人完全摸不准,重生一遭究竟是恩赐还是更大的悲哀。
可偏偏淮阴侯无法解决,甚至如同其他拿着高官厚禄不干事的太医一样只会说心病还须心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