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陈蜜儿所说,姜甜也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赵森她都能原谅,闻聪比赵森好一千倍,她更没什么生气的理由了。
她嗯了一声,倔强道:“我本来就没生气。”
完全忘了方才是谁不管不顾非要从餐厅出来,拉都拉不住,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
那副样子好像要跟他一刀两断似的。
闻聪附和:“没生气就好。”
姜甜心情好了,饥饿感再度袭上来,拧眉说:“你闺女饿了。”
“带你去吃饭。”闻聪把拖鞋给姜甜穿上,拉起她,“位置我已经订好了。”
“还是那家西餐厅?”
“不是,换了一个。”
闻聪带姜甜去了苏记,这个时间苏记客人还是很多,姜甜诧异道:“怎么想来这吃了?”
“嗯,突然想了。”事实上,是陈蜜儿通风报的信,告诉闻聪,姜甜想吃面了。
整个京北最好吃的粥在苏记,最好吃的面也在苏记,闻聪知道后,先订了位子。
苏记的位子很难订,但闻聪可以,一通电话搞定。
闻聪见姜甜不走,挑眉,“你不想在这吃?”
“没有,”姜甜说,“挺想的。”
他们甚至都不用等餐,前脚刚坐下后脚服务员把菜和面端了上来。
姜甜饿太久了,闻到面香便忍不住吞咽口水,闻聪给她递上筷子,“吃吧
。”
姜甜这次没说什么,接过筷子,低头吃起来,吃的有些急,咳嗽了几声,闻聪递上水,“慢点。”
姜甜就着他举杯的姿势喝了口水,咽下后才好了些,“你干嘛不吃?”
“嗯,吃。”闻聪吃的时候还在照顾姜甜,给她递水递纸巾,虾剥壳,鱼剔刺。
像是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她。
姜甜这顿饭吃的非常好,饭后心情也很好,想起了两人之前的争执,她还是很认真说:“我没打算辞职,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顿了下又说:“我不能忍受我无所事事的活着。”
更重要的是,从姜女士身上她学到了一种拼搏精神,女人不用非得依靠谁,依然会活的很好。
这要是多年支撑她走下来的动力,这股动力不能被磨灭,不然她所有的坚持又算什么。
她要自食其力,不靠任何人的活着。
闻聪没有在谷底呆过,所以不可能知道,只能看到井口那么大的天时那种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