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它么,喜欢的话,带回国。”沈持指着她手里的那只玩偶熊。
“不用了。”常久将它放下,“有些东西,该扔就得扔。”
沈持目光微顿,怎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那人呢?”
“人也一样。”常久毫不避讳,“没有留的必要了,就该扔掉。”
“就像你当年对顾禛一样?”沈持笑着说,“我记得,你那段时间是很爱他的。”
“是,只有那段时间。”她的回答依然是有另外一层意思,沈持听懂了,自嘲地笑了起来。 她说得没有错,是他太自信了,从未拿自己和顾禛类比过,她既然能对顾禛说放就放,那对他也是一样的。
认识到这一点,沈持的心中不免有些挫败。
他走到常久身边坐下,抱住了她,难得示弱,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处,“我会让你再爱上我的,久久。”
常久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了,她现在连驳斥他的冲动都没有了。
即便她说,他也不会听的,其实真正应该看心理医生的人是他,偏执得没救了。
在别墅这边呆了一个下午,临走的时候,沈持去摘了一束郁金香送给了常久,粉色,红色,黄色,色彩鲜明,灵动又浪漫,若是以前,她收到这样一束花,会很开心。
但现在,常久只是冷静接了过来,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它,回酒店的时候,还忘记把它带下车了。
最后是沈持把花带上去的,他还让酒店送了花瓶上来,细心地把那些花全部插了进去,摆在了房间里最显眼的地方。
晚饭叫的客房服务,吃饭的时候,沈持的手机响了,常久无心去窥探他的隐私,但一眼扫过去,还是看到了屏幕上乔卿芜的名字。
沈持倒不避讳,当着她的面接了起来,房间里很安静,乔卿芜的声音,她也听得到。
乔卿芜没有问什么过分亲昵的问题,只是关心了一下沈持的身体,又和他聊了几句陆盈满生日的事情,沈持答应了去参加陆盈满的生日宴,之后便结束了通话。
接着,他破天荒地和常久解释了起来,“我和乔卿芜现在只是朋友,没有任何暧昧。”
什么是说话的艺术,现在只是朋友,现在没有暧昧,这意思就是,以前是有暧昧的。
之前她最想知道的时候,无论怎么问,沈持都不肯向她多透露一句,现在她已经没兴趣了,“噢,不用和我解释。”
沈持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自顾自说着,“我是喜欢过她,但那是以前。”
终于听见他亲口承认了这件事情,常久对这件事情本身不意外,意外的是,他竟然愿意和她承认。
即便常久不愿意听,沈持还是同她说了他和乔卿芜之间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