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问他:“船上有没有事后药?”
沈持当即便明白她的意图,但回答没变,“很遗憾,没有。” 常久:“……”
沈持:“我带你上船,没想过做什么,所以,套和药都没有。”
常久无言以对,她不能谴责沈持的话,但不做措施,翻车的可能性太大了。
沈持看出了她在担忧什么,便说,“你例假刚走,应该不会有事。”
常久:“没有应该。”
安全期本来就是伪概念,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用这种办法来避孕。
沈持:“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他看起来好像在真心征询她的意见。
常久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能不能靠岸买药?”
沈持无奈地笑了起来,“我们现在靠岸,最快也要三四天的时间,你觉得到时候,药还有用么?”
他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不懂事儿的孩子一样。
常久心中也有数,自己那么问,不过就是垂死挣扎,就算真的靠岸,时间也不够用了。
沈持将常久拽过来,摸着她的后背安抚,“放心吧,不会那么巧的。”
话虽这么说着,他却不自觉地低头看向了她的肚子,曾经他们关系最紧张的时候,他便想过和她要一个孩子,现在亦是如此。
如果有了孩子,她和梁寅的婚礼必然不可能继续了,梁寅就算再没有尊严,也不可能去顶替他做孩子的父亲。
有了孩子,他们之间便注定有所联结,宋家想拦,也拦不住血缘关系。
就像周慈和宋博妄一样。
常久听到沈持的话后,自嘲地笑了,“承担风险的不是你,你当然放心。”
沈持:“如果有了,生下来也不错,我会负责。”
常久:“我要结婚了。”
这话不知道是在提醒他,还是在提醒自己。
沈持听到这话后,面色僵硬了一秒,但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发脾气,甚至很快就笑了,“怀着我的孩子和梁寅结婚么,梁寅会伟大到替我养孩子么?”
沈持的问题,像一记耳光,扇在了常久脸上,令她无处遁形。
常久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没能说出话来,沈持笑着拍拍她,安慰,“你对自己的身体太自信了,怀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否则当初你早就有了。”
当年他关了她那么长时间,每一次都不做措施,即便算准了日子,都没能让她怀孕,这次怎么可能一击即中?
虽然沈持很想和她有个孩子,但这种可能性太低了,他对此没有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