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黏膜受损,昨天喝多了,吐血。”昨天晚上和一群狐朋狗友生死局,常规操作,他习以为常。
“喝不了就别喝。”姜今尧本是给他削,他吃不了,脆生生咬一口后,又将皮屑捡进垃圾桶。
他挑眉,忙说:“谁说喝不了,我酒量无人匹敌。”有关他的尊严,他不能容忍被曲解。
“哦。”姜今尧不在意,说:“反正你的身体,随你。”
“狠心的女人。” ——
姜今尧待了一会儿,费商周回来后,她拎起包起身,苏岸扬幽怨地看着他:“怎么回来了?”
他说要喝粥,越州大酒店的餐食不外送,费商周驱车五公里去给人买吃的,回来还讨不到好话。
费商周心想:得,我来错了。
为了兄弟的未来幸福,他暂且咽下这口气,往后秋后算账。
“我走错病房了,你们继续聊。”
姜今尧懒得理他们的眼神来往,“我还要去给邹总上中文课。”
客观理由,费商周不再拦,苏岸扬说:“不必太认真。”但凡她中文好了,他是第一个受害者。
姜今尧懂他意思,“我打算半年让她通过汉语水平四级考试。”
汉语水平四级需要掌握词汇量一千二,话说得笃定,但她心里没底,邹韵然学习能力略差,专注力最多维持半小时。
走前,苏岸扬强调:“千万别和她说我在医院。”
姜今尧没应声,她和邹韵然约的晚上七点开始,还有半小时,她得抓紧时间打车过去。
如她所料,邹韵然前一夜和夜店新认识的朋友喝了一晚上,下午才清醒。
姜今尧心想,这两人挺绝配。
邹韵然见她时,特意将冰水换成温水,“听说中国人不喜欢喝冰水,尤其是月经来的时候,所以我特意为你准备了热水,希望你可以好受些。”我家里有些燕窝,一会儿你带些回去。
“谢谢。”越发相处,姜今尧对她的改观越多,起先都是她先入为主的坏印象。
姜今尧没和她多说什么,课程要紧,她一来就检查上节课的作业,声母,韵母,课程间隔时间长,邹韵然早就忘了,支支吾吾许久没说出来。
她暗自叹口气,拿起小黑板为她复习。
随后她开始新课程——教她打招呼,道谢,道歉以及告知去向,本节课教学目标掌握认读五到十个汉字。内容不难,她听得比以往认真,让这位老师略微重振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