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弟真是千差万别的不同,光从她的接触来看,安斯加待人温和做事妥帖,赫曼行事恣意乖张喜怒无常,除了长相相似没什么相同之处。
莉莉还是穿着那套绿色的裙装,安斯加走前似无意地提到绿色很衬她,如此不管这裙子舒不舒服都得穿上了。只有讨好依顺他们自己才有活下去的可能,莉莉很懂这个道理,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这么想着她不禁叹气,又看向虚无愣神起来。
睡前莉莉把那碗药放在沙发前的小几上,虽然很有用可毕竟太厚重,怕药效冲淡连水都不敢喝多,倒又是别样的受罪。这一觉睡得不踏实,总是被光晃到眼睛迷蒙睁眼。
恍惚间莉莉又微睁开眼,却觉沙发上似乎有个人影端坐,一下睡意全无猛地翻坐起来了,再仔细看那正端着小碗忖量的正是赫曼。他并未把眼神分给莉莉,散漫开口:“这碗里装的什么?”莉莉嗫嚅回答:“是安斯加大人送来的药。”
“哦?”赫曼撩起眼皮看向床上的少女,眼神隐隐有了戾气:“你生病了吗?”
莉莉被那目光紧紧抓住心跳莫名加快,没来由一阵紧张,被抓到什么错处似的:“是治喉咙的药……赫曼大人。”那人静坐无语,气场却愈发压迫,许久冷笑一声自语:“还真是什么都快我一步啊。”
莉莉隐约察觉到自己陷入两兄弟的某种较量中,愈发坐立不安,扣弄床单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冰冷视线扫来,强硬命令:“过来。”莉莉连忙起身向床下走去,却又被止住,近乎冷酷的命令:“从那里爬过来。”
她不禁一愣,下一刻却也只能照做屈辱的指令,她下床四肢触地头颅微抬,缓慢地向前爬去,笨拙的动作愈显羞耻。这姿势她在这个房间不止做过一次,可还是第一次跪在地毯上。手脚伏地膝盖压在地上磨过,毛质柔软却比不上绸缎床褥,娇嫩的皮肤不断摩擦粗糙呢面很快微微泛红,每行一步触感都让她颤栗无比。房间不大,莉莉本就没有离赫曼太远,没多久眼前出现他的鞋子。
莉莉的头刚好与膝盖持平,余光里右手搭在上面节奏轻叩,赫曼没有说话但威压却实实在在地传来。莉莉暗暗叫苦两兄弟在她身上都要比较高下,最受罪的还是她罢了。
莉莉跪坐着身体开始支撑不住微微发颤,赫曼冷不防开口:“这药有用吗?”莉莉没想到他突然这么一问,愣愣回答:“有用的,大人。”少女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清丽婉转,十分动人。
赫曼点点头,忽地笑了,他弯下腰凑近她,眼中的顽劣显着,眼神却冰冷无比:“那你也用你的嘴伺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