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拯救，都是牺牲。

有哪个孩子的父亲，会愿意看到叫自己爸爸的孩子牺牲呢？

所以，姜尚一直在思考、谋划着如何避免姜亦泽的牺牲。

可现实总是出乎意料，蚩尤的出现，让姜尚猝不及防，而他能做的就只有以死相逼，不让蚩尤有机会伤害姜亦泽。

而现在，事情似乎都让姜亦泽给知道了。

看着姜亦泽眼睛里不断闪烁的光芒，姜尚明白。

一切，都迟了。

姜亦泽的身体虽然没有发生变化，但姜尚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周遭已经有了一股沧桑的气息。

这股气息，显然就是记忆的年代感。

等到姜亦泽的气息逐渐平稳，姜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姜亦泽抬起头，眼神中的沧桑感一闪而逝：

“老爹，辛苦了，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姜尚一愣。

说实话，他觉得姜亦泽恢复了记忆，应该不会叫他老爹了。

毕竟，按说起来，姜尚才是姜亦泽的后辈才对。

此时此刻，见姜亦泽平静地叫他老爹，姜尚鼻头一酸。

算了，管他呢。

一日为父，终生为父！

姜尚接过姜亦泽递过来的话头：

“我儿，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承受一切。”

是的，姜尚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有一天真的非要到了那一步，他一定会挡在姜亦泽前面。

姜亦泽蹲下身子，看着面前因为封印而模糊的镜湖，再度问出了问题：

“你既然知道黑暗之神要降临，为什么还要霍霍人类，你要做的应该是跟我老爹联合起来，只有这样，你才能活的下去！” 似乎是震惊于姜亦泽的身份，蚩尤的回答很老实：

“比起人类，我更相信我的那些伙伴，人类太狡猾了....”

姜亦泽不禁莞尔：

“啊对对对，你的伙伴应该没有排除食铁兽吧。”

蚩尤沉默了半晌，仿佛遭遇了重击。

姜亦泽接着补刀：

“你知道吗，你的坐骑，在背叛你加入人类世界之后，成了国宝。

就是全世界都喜欢的那种。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它是更早的明白，人类才是希望呢？”

蚩尤有些迟疑：

“人类，还有什么希望？”

姜亦泽一本正经：

“你读书少，我也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