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那晚是我强迫侯爷的。”
带着笑意的女声在他耳边环绕,明明她过去常常叫他侯爷的,可为何今日听到她这么叫心里却这般蠢蠢欲动。
他往后仰了仰跟她拉开些距离,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了一下。
葱葱玉指在他结实紧绷的胸膛上滑弄着,他盯着那白皙纤细的指尖,只觉得心里有一万种冲动。
“还有,你怎么知道在长安院那晚不一样了?你当时不是问我为什么救你吗,你现在再猜猜我为什么救你。”
他半躺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热气呼在他耳边,撩拨地他浑身燥热。
“救命之恩,侯爷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冰凉丝滑的薄绸贴他在身上,温热慢慢发酵。
熔岩滚动翻涌,若不是有层阻隔保护,玉峰早就被侵蚀融化成潺潺雪涧了。
松息半天不见他反应,坐直身子看他,大手抚上她脸颊轻轻摩挲起来。
“松息,这么说不是想催你,只是我们还未成亲,我不想让你后悔。”
她用脸轻蹭起他的掌心,“可我不会后悔。”
宁擎眼尾微微扬起,“松息,你不用这样我也知道你的心意。”
“可是我喜欢跟你贴贴。”
她从他身上翻下来,躺进他的臂弯中。
宁擎轻轻一笑,手臂一弯搂住她,侧头在她发上轻吻了一下。
“你可知女子没了清白之身会怎样?”
松息托起他的手,举在半空中,细细地摸起他掌心的茧。
“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太晚了?我现在还算有清白之身吗?跟你亲也亲过了,躺也躺过了,你不还……”
宁擎轻咳一声打断了她。
松息轻轻一笑,转头亲了他一下,“今晚不走了好吗,我跟你说水饶的事。”
“嗯。” “我跟你说我在水饶。”
她尽量用比较轻松的口吻讲怡王是如何对她的,她后来又是怎么逃出来的,以及她逃出来后又是如何在水饶居无定所四处云游,直到后来趁着战乱跑到了山樾,游了好几座城才在泰城定居下来的。
宁擎的眼眸暗如深渊。
“我也不知道怡王现在还想对我做什么,但若是太子已经找到我了,估计怡王也已经摸清我的底细了。”
“不怕,有我在。”
“嗯。”松息点点头,却又忽然翻身爬起来,“我忘了提醒你,你跟怡王在一起一定要小心,特别要注意酒水吃食。”
“为何这么说?”
“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在怡王府见过他用一种白色粉末,他的神态性情,还有如今不过几年,他面容就消瘦苍老这么多,我觉得他是有药瘾的人。你千万要小心,一定不要碰他给你的任何可疑的东西,你也提醒一下瑞王。”
宁擎蹙了下眉,“你怎会知道药瘾之事?”
她撒了谎,“在书上看到过,他的症状很像。”
宁擎没再问什么,他阖上眼,一夜无眠。
怡王罪证确凿,皇上震怒却还是决定以此跟水饶谈判边境朝贡之事,若是谈不成,水饶太子和怡王或许就走不出山樾了。
他作为君臣,即使差点被怡王手下的人刺杀,皇上做这样的决定,他也只能以大局为重。
可作为男人,怡王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