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浴室,男人谦卑地跪在了角落,而浴缸之中,那双仍旧带着冷淡的眼眸只是轻扫了一下已经凉去的水,轻叹了一口气。
“过来,艾萨。”少女轻声地唤着,眼睛略微抬了几分。跪在角落的男人面色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连忙起了身,将褪去的衣物穿戴整齐,才快步地走到了浴缸前跪下。
他眼前少女的存在,本就如同一个精美制作的玩偶。
鲜红的樱唇,苍白的肤色,金色的长卷发被打湿,在水中散着,像天空一样清透的双眼如同琉璃制成的,却完全看不出十分钟前曾被恼怒洇成赤红。
罗丝玛丽脸上带着几分满意的笑,对着艾萨克伸出了那纤细的手臂。雪白的手臂上还挂着几滴水珠,就像是被打湿的陶瓷。
已经穿戴如常的艾萨克面上露出了感激的模样,听话地低下了脑袋,任由他的主人抚摸他那蓬松的,像狼一般的及肩黑发,眼底染上了些许欣喜。
他的主人喜欢漂亮和优雅的东西。所以就算一会会有例罚,刚才也才受了打,走到主人面前也必须要整理衣冠。
他的主人平日也很少会用昵称称呼他。身为主人的奴仆,被主人以这样亲昵的方式呼唤是无上的荣光,所以,就算身后仍旧痛着,他现在只感觉得到愉悦。
望着眼前少女那洁白的胴体,艾萨克只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被赐予了最高的赏赐。低垂着双目不敢同主人对视,他的双手搭在了浴缸的上方,微微地颤抖着。
啊,好幸福。
仅仅是对头发的抚摸,就使得西裤之下的那物悄悄立了起来。
“扶我起身。”
罗丝玛丽的声音对于他而言,有着独样的魅力。感受着她的手从他的发丝擦过耳际,又轻抚过他的面颊,艾萨克的身体僵了片刻,脸却是烧了起来。
主人的手离开了他的脸。痴痴地向上方望去,他只看见那透着笑意的浅蓝眸子正等待着。慌乱地低了低脑袋,艾萨克小心翼翼地托住了罗丝玛丽的手肘,跪着作为她的支撑,扶着她出了浴缸。
湿哒哒地散落着的长卷发,在他主人的一声令下就全然烘干,蓬松地落在了她的肩头。看着主人的头发已然干燥,艾萨克轻步起了身,如同往常一样,取下了早已准备好的衣物,对着主人的方向弯下了腰,呈送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出身人类的他永远不能企及的力量,那是他生命中最为强大的主人拥有的能力。
魔力。
隐藏着魔族出身的主人,只会在他的面前露出这样的能力。
“我在客厅等你。”
穿上了他亲手准备的睡裙,如同活过来的人偶一般精致的少女,用着平淡的声音,这么命令着。
“是。”
俯着身子,艾萨克回应着。直到眼神的余光看到少女的身影已经完全离开了浴室,他才敢直起身子,向外走去。
他是主人的奴,永远只能随在主人的身后,不能逾越。
出了浴室,艾萨克并非直接向客厅走去,而是走向了卧室,打开了床头柜。柜中的物品琳琅满目,皆是各种材质制成的训诫用品。思索了片刻,他才挑了一把厚实的实木拍子,还有包在绒布内的短藤条。
例罚的规矩,他必须自己根据本日发生的一切,选择要让主人用什么来对他进行例行惩罚。若是只是普通日子,一把发刷,再让主人用手打一打也就是了。
可是今天,他惹了主人生气。仅仅是刚刚挑选的这些工具,他都担心会被主人训斥。
违背顶撞了主人的奴,就算被用从前地下室的那座木马折磨一夜,再戴上贞操带一整年都不为过。
细心地将工具都用绒布包着,艾萨克快步下了楼,把姜制成了粗大的塞子的样式,又净了手,才快速挪动到了罗丝玛丽的身前跪下。
恭敬地跪在主人的身前,艾萨克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将东西都放在了茶几上,他才有些胆怯地看向了罗丝玛丽的脸。
“主人,东西都准备好了。”试探地唤着,艾萨克的声音很轻。
“嗯哼。”罗丝玛丽只是抬了抬眉,有些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摊在了身侧,“好了就上来。”
“是。”艾萨克点了点头,稍稍起身,就趴上了罗丝玛丽的膝头。挪着身子,他将屁股翘了起来,方便主人训诫。
轻柔的摩挲感,就像从前的每一天一样,落在了他的臀部。每日例行的惩罚,带给他的不仅仅是主人的敬畏和对疼痛的恐惧,更多的,是对主人的依赖,和对快感的渴望。
这样的抚摸,对于他而言是苦药前的糖衣,是让他能够成为主人更优秀的奴的前奏。
“怎么选了这些,今天做了什么?”
上方,他的主人明显语气之中带了些许困惑。虽然弯着身子看不见主人的脸,艾萨克的神色仍旧是十分地恭敬,顺从地开了口。
“今日奴在外面没有按着主人的想法去办事,惹主人生了气,回家后还顶撞了主人。”
轻声说着,他一条条罗列自己的罪行。
“奴不会揣摩主人的心意,更是对主人不敬。今天的例罚,应该被主人打烂屁股。请主人罚。”
声音有些发抖,艾萨克继续说着,语气竟是有些低落。躲在主人的腿侧,想到了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他竟是把自己说得红了眼,声音也越来越小。
“打烂?你可是血族,怎么打烂?怕是没打一半,伤就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