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可怜人多的是,能嫁入晟王府享福,已经不错了。
林倾珞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没什么笑意,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靳兰汐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新娘子出嫁,生母自然是不舍的,李嬷嬷也是过来人,自然是懂的,于是便主动退出,还将门给合上了,让母女二人能说说体己的话。
林倾珞的想法和李嬷嬷一样,也以为娘亲是不舍自己出嫁,所以过来看看。
靳兰汐在看见李嬷嬷出去以后,回身就贴在门边上,确定李嬷嬷远去了以后,才走到林倾珞身边,搬过一边的小矮凳坐下,拉过林倾珞的手,一脸的认真地望着她:“孩子,你听娘说,娘无能,不能救你于水火,你切记,晟王府的人,不是什么好人,无论那晟世子待你如何,你的不能交付真心,知道了吗?”
林倾珞怔怔地望着她,眼底尽是茫然。
寻常女儿出嫁,母亲都是依依不舍,嘱咐一些相夫教子,好好和婆家人相处的话,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左右都是改变不了嫁入晟王府的事实了,可娘亲却叫她提防着晟王府的人。如此,不是很奇怪吗?
靳兰汐说完,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瓶药,塞到了林倾珞的手里,然后道:“你记着,千万不能让那晟王府世子碰你,做了他的人,你会误了终生的,记着,千万记着。此药名为涣神散,你只需要抹在唇上,亦或者抹在他喝酒的杯上,或筷子上,只需要一点点,便能令其昏迷,你随身带着,你等娘亲一段时日,娘亲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为什么?”过了许久,林倾珞才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娘亲为何如此笃定,晟王府的人不是好人,还是说,娘你与晟王府的人有过结?”
靳兰汐的眼睛落在那瓶药瓶上,指尖用力摩挲着,许久没有说话。 半晌,她才开口:“晟王害死了你外祖父。”说完,她又忽地抬眸,看着林倾珞的眼睛,认真严肃道,“这事我有机会再和你说,你先把药拿着,记着,晟王府的世子,不是你的良配。”
林倾珞低眉看了一下药瓶,轻笑了一下,点头:“知道了。”
知道了,也猜到了。
这些年,她从未从娘亲口中听到有关外祖父家的只言片语,这不免让人往坏处想,是不是她的祖父不能被人提及。
什么样的人才不能被人提及,当然是千古罪人。
她娘亲姓靳,擅武,可是父亲和嫡母对外的称呼一直都是晋姨娘,这也是她长大以后,无意间在父亲和外人的谈话中听到了。那人问靳姨娘是什么靳,父亲说,是“晋”。
她从识字开始,就会写娘亲的名字,还是娘亲手把手教她的,所以怎么可能不知道母亲的姓氏呢。
一个不能被提及的姓氏,以及娘亲从未提及的外祖父一家,还有市井上流传的靳将军叛国的传言,此间种种,怎能让她不联想到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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