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当真是喜欢无理取闹。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家里的那个男人,一样的性子阴晴不定。
萧管转头看了一眼林倾珞的神情,见她低眉不语,抬眸就瞪了云琛一眼,然后用胳膊撞了一下林倾珞,道:“这臭小子就嘴毒,说回去,别惯着他。”
“啊?”林倾珞一脸的茫然。萧大夫的话就像是在劝吵架的两口子,可她和云琛并不熟啊。
她眼睛一弯,柔柔笑道:“不碍事。”
见她如此好说话的模样,萧管只感觉心头一软,旋即眼底露出老父亲看女儿的爱惜之意,嘴巴嗫嚅两下都没说出一句话,半晌硬是挤出一句:“过来吧,我教你。”
云琛却冷冷看着二人的举动,不知为何,看见林倾珞如此听话,他反而心情更烦躁了。
见她躲自己烦,见她低眉顺眼也烦。
萧管走了过来,云琛也顺势趴下。 林倾珞静静站在一旁,萧管一一和她讲述人体的穴位,随后顺手在云琛的命门,肾俞等穴位,他也没有用力,就只是在云琛的腰上比划了几下,方一说完,门口就走来了一个小药童,还是方才给林倾珞领路的药童。
单水神色慌张,朝着萧管道:“先生,不好了,门口来了一位脚背锄头凿伤的公子,伤的极为严重,还请先生先去看看。”
萧管一听,起忙起身,只字片语都没留下就起身离去了,留下云琛和林倾珞二人呆呆愣在原地。
林倾珞还坐在床沿上,云琛则是趴在榻上,男子精瘦的腰背柔白的衣服贴着,好看的腰背被勾勒得朦胧纤细,两条修长又笔直的长腿叉出软榻外,哪怕他此刻趴着,高出常人的身量依旧让人难以忽视。
林倾珞的眼睛有些无处安放,思来想去,自己和他独处一室实在不合适,因是进来讨教医术的,怕有些医者不喜闲杂人观摩,所以俊喜也留在了外面,此刻屋内就真的只有她和云琛两人而已。
她指尖撑着软榻,刚要起身,男人懒散的声调幽幽传来:“又要与我避嫌?”
一个“又”字,说得林倾珞无地自容,明明人家三番五次地帮了自己,而自己却小家子气,连坦然和恩人相处都做不到,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避着他。
方要离开的举动又停下,林倾珞道:“早知道云公子在里头,我就在外面等上片刻了,让萧大夫给你看完以后再进来。”
云琛轻笑了一下,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他的举动极为突然。
林倾珞本也坐在床边,此刻忽见他身姿挺起,一道宽厚的身躯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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