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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明和松亭入宫的事情,我已经同太后娘娘和任宫令说过了。”沈辂道,“她们几时想进宫了,我带她们过去也就是了。”
此时正是沈府用夕食的时候,不仅仅是沈家兄妹在座,沈松亭宋镜明和齐家母子也俱在桌旁。两个小姑娘对于进宫一事又是期待又是胆怯,面面相觑着不知该作何反应,而齐家母子则是更惊异于沈辂语气中的随意,对于这位鼎鼎大名的沈内相愈发敬畏不已。
“这些事,自然是由你安顿。”沈轺微微笑着接话,“对了,上次你与我说的事情我想过了,我正在准备开办女学。”
“当真?”沈辂顿时来了兴致,“姐姐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只管与我说一声,我这里无论人手还是金钱都还不缺。”
“我初办女学,也不打算大张旗鼓,只是依附修远书院而设一女子学堂。有大哥帮衬着,还有你姐夫给我帮忙,倒也没什么麻烦。”沈轺温声道,“你我是亲姐妹,若是有用到你的时候,我自然不会同你客气。”
“姐姐一向有成算,那我便不多问了。”沈辂点点头,又向齐勉道了声:“辛苦姐夫。”
齐勉连忙摇头道不必。
沈辂见状只淡淡一笑,又问兄长在修远书院可好,齐老夫人在京中居住是否习惯,两个侄女生活如何。她在宫中久居上位,如今回了家中,也仍是一家之主的做派。沈辑沈轺兄妹两个对于妹妹一贯纵容,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而齐家母子依附沈家生活,更是不敢有所非议。
待一桌人用过了夕食,齐家母子与两个女孩子识趣地离开正厅各自回房,留下沈家兄妹三人单独叙话。沈辑见外人都离开,这才向妹妹问道:“你和君珩,可有商量过什么?”
“哥哥是说婚事?君珩去准备婚书和彩礼了,大约三五日内就会送来罢。”沈辂在哥哥姐姐面前说起成亲的事宜没有半分羞涩,还颇有闲心地揣测道,“我猜度着能为他做函使的,大约也就是傅离俞希顾燕支他们三个,看哪两个有空闲就哪两个来罢。”
“他可与你说过,他愿意入赘的事情?”沈辑又问。
“他说了,我没答应。”沈辂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成亲的事情,我不想特立独行,也不想大肆张扬。我们两个成亲,朝中已经是议论纷纷,我不想再添风波。只要能按规矩走完六礼,我能安安稳稳地出嫁,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