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顺手买了不少小吃做掩饰,陈奚泽坐在邮筒边,接入了接口。
系统很简易,对她构不成任何阻碍,至于所谓的“数据错位”,比起bug,更像是刻意制造的幌子。
陈奚泽没有犹豫,直接调出了父亲外出那几天的原始数据。
然而,她前后搜索了一个月的时间跨度,都没有在寄出人中看见熟悉的名字。
“难道是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这倒是有些麻烦了,陈奚泽皱眉。
正准备将数据保存下来,回头再继续分析,目光忽然瞥到了另一栏。
收件人中,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这好像是……”陈奚泽倏然睁大了眼睛。
——
陈奚泽才刚离开了短短半天,时昕晏就收到了她发来的讯息。
讯息内容是一张截图,排版简陋,列出了一条寄件信息。
寄出地址是南边的某个小城市,寄件人是一位沈女士,名字她没有印象。
但收件人那一栏……
“是我妈妈。”确认了地址也无误后,时昕晏目光微动。
“时间是在那年的夏天,”叶辰沨将其他事搁置在一边,走上近前,“所以,她这次回去发现,当年有人以这个沈女士的名义,给你妈妈寄了一份东西?”
“这个公司主营
一些复古产业,私营,规模不大,倒是的确有可能避免排查。”时昕晏搜索了一下寄件信息上的logo。
“如果真实的寄件人是陈上校的话,那么如此重要的东西,不可能随便用一个不相干的身份。”时昕晏目光明澈,飞速思考。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叶辰沨已经在数据库里搜索这个名字了。
同名的存在太多,但时间限定在近百年,范围筛选在与军事领域有关联之后,出现的结果就只剩下了寥寥几个。
叶辰沨所用的权限很高,普通的加密都可以直接越过,点开其中某一份档案之后,两人眼里都露出了一抹古怪的异色。
这一位沈女士,病故于十七年前,配偶江上校,育有一子江哲涵。
事情终于一目了然。
——十四年前,在东原边境事发之前不久,陈上校以江上校亡妻的名义,给时昕晏的母亲寄了一份隐蔽的信件。
“……”
诡异地沉默了片刻,叶辰沨感叹:“没想到,你们之间还会以这种方式联系在一起。”
“沈哲涵之前和我坦白的时候说过,当年有人替他改了姓,还帮他在档案信息上做过掩饰。”时昕晏眼里流露出一点复杂的情绪。
“他说,这么多年来想过很多次,都始终想不出,究竟是谁会这样费心帮他。”
父母俱已离世,为数不多的亲戚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却有人在暗中相助,帮他避开了“他们”的赶尽杀绝。
现在想来,或许就是收到信件的时昕晏母亲,读懂了陈上校的“暗示”。 “你和他之前认识?”叶辰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