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杨婉真的病情随着时间流逝,一天比一天迅速恶化。
从开始的几天一次流鼻血到如今几乎每隔几小时就胸闷、剧烈头痛、视线模糊等症状,一发作就是好几分鐘。
种种兆头就像在告示她时光正在倒数了。
庆幸的是,陈钧浩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每当她病情一发作,他就会负责掩护,不让其他人发现她驀然的不对劲。
某天陈妈告诉他,移民日期已定,就在下个月头。
他顿了顿,思索片刻才问:「能不能再给我多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先去安顿好一切,我之后自己过去。」
「怎么了?好端端的?」不明所以的陈妈疑惑问道。
「谈恋爱了,捨不得她。」他答。
陈妈没搭话,也出乎预料没逼迫他什么,只是淡淡问了句:「一个月后,你真的会过来吧?」
「会的,我答应你们。」
然而,即使陈钧浩再怎么极力掩护,一天比一天还要苍白的脸色始终瞒不过大家的双眼,甚至连孩子们都察觉到了她的不妥。
在某一次的绘画课,她如往常般教导孩子们作画。有些小孩怎么画都画不出,她乾脆蹲下,手把手一步步示范给他们看。
示范没多久,手握住的笔猛然僵在空中,一阵窒息疼痛再次涌入胸间。
她吞了吞口水,双目蹙眉,将手按在胸前,喘息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