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法停止的斗争-6(2 / 2)

雨季的来访者 白天雨 2077 字 8个月前

    「欸?你要回去了?才几小时而已耶。」彩弥有些不能理解的张大眼,被选上的种子竟然这么没毅力?

    「恩,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不好意思。」说着,黎墟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就要起身,然而下一刻却被彩弥压回了床上。

    「彩、彩弥?」黎墟瞪大双眼,愣愕望着眼前将他压制在床上的彩弥,脑袋又开始陷入一片空白。

    「嗯?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再留一下怎么样?」彩弥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幽光,「或许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喔。」

    「好玩的事情吗……哈哈……」可是他现在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样的事态一点也不好玩啊!

    「想着让一切都消失就好了。」在黎墟正要开口婉拒的时候,彩弥却又率先开口,伴随着那一丝神秘的笑容,手指轻轻拨过对方的瀏海,「遇到危急的时刻,想着让一切都消失就好了。」

    想着让一切消失吗……那他现在确实很想消失在这里……哈哈……奇怪……

    突然的睡意再度袭上,虽然明知这种时候绝不是闔眼的时刻,却还是敌不过沉重的疲惫,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意识,而看见黎墟这么乖乖睡去的模样,彩弥的嘴角也不自觉勾得更深。

    想要就这么逃走?她可不允许。

    再度恢復意识时,黎墟发现自己正被关在一个狭小空间内,四周全是一片漆黑,随便胡乱动还会不小心撞到额头。

    超痛。

    依照这样的声响和硬度,大概又是玻璃箱了吧。

    「佣人c,你醒了吗?」彩弥的声音突然响起,黎墟猛然抬头后又是一个撞击。

    「喔痛!」黎墟扶着自己的后脑勺,尝试让疼痛感消去,除了这个新鲜的昏眩外没有其他感觉,看来应该是没被怎么样……

    「看来是醒了。」语毕,四周的漆黑就被一片明亮取代。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黎墟下意识闭起了眼,待视线完全适应后,黎墟才缓缓睁眼看清四周的画面,此时的他们正位在一座草原上,他的身边自然是斥决派的人不用说。

    不过只有斥决和彩弥,蒙斯和雨都不在这里。

    草原的另一边,女王、嵐、七位中的其中四位长老们以及……那远远就能感受的炽热视线……森。

    草原两方各自都盛装打扮,虽然明显是要开战的节奏,但感觉就像要参与一个上流人士的派对活动一样。

    而现在的他就算知道自己不是该参与其中的角色,但被关在这个玻璃箱中动弹不得的他,根本是想逃都逃不了。

    现在的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全身赤裸的站在伸展台上,心里却有种步上断头台的绝望。

    完完全全的无所适从。

    特别感受到森那不间断的炽热视线,他连死的觉悟都有了。

    不过,总觉得对于两国间的大战,人未免也太少了点?

    「由于面对的敌人是一般人都敌不过的长老,所以女王不想浪费那些人才和弱者,已经先找人将白天使领域移到别处好好保护了。」看见黎墟心里的疑惑,彩弥笑着贴心解释,「至于两位消失的长老是因为一个能力不适合用在战斗上,而另一个因为把柄被斥决掌握在手上所以才只来这四个。」

    「恩……」黎墟僵笑着点头,不仅因为刚刚对方将自己压制在床上的模样,更是因为斥决人现在在旁边站着,而对面也没有要说话的模样。

    两方人马都站在原地互看着,彼此不说一句,彷彿谁也不想打破这份沉默,就这样凝重的气氛一直持续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连天空都因那西沉的落日被染成橘黄色泽。

    虽然清楚此刻可能是绝佳的状态,彼此不说一句,双方都没有动作,要是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当然很好,但……

    他身边虽然有彩弥陪着,可旁边就是一个能把全世界都吸走的魔王啊啊啊!

    光看歷史回忆和亲临现场是两码子事,虽然魔王是一刻都没有将是现转向他,但看看那个气场,那个气场啊!连身边隔着一片玻璃都能感受到寒气了,这样像玩木头人一样一直站在原地是怎样!要打要闹就快开始吧,他受不了了啊呜呜……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时间,连太阳都准备要下山了,蒙斯这时才从后头推出另一个箱子,而箱子上头盖着一层黑布,看来刚刚黎墟也是受到这种待遇。

    这么说来,那个里面是……

    「时间差不多了。」将箱子停下,蒙斯毕恭毕敬的向着斥决行礼。

    「那么就开始吧。」斥决面无表情说着,接着伸手拉开了布幕,一瞬间出现的画面,在场除了斥决及蒙斯外的所有人都跟着屏息。

    「心雨……」

    雨穿着一袭华丽的红礼服,不,应该说是被鲜血染红的礼服,身上还流淌着血,奄奄一息得倚靠着其中一面玻璃墙,任谁看见都觉得怵目惊心。

    怎么会……

    不应该是这样的……

    雨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r,好好享受你的晚宴吧。」斥决轻轻勾起嘴角,顺手就将玻璃面炸出一个破洞。

    「是。」得到斥决的指令后,雨睁开那双宝石般的红瞳,缓缓的从玻璃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