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刚刚梁品圣讲的那番话,我真的会怀疑他们口中的芬郁早就死了,她一定是戴民盛很很在乎的人。
「我们去搭车吧。」戴民盛开口了。
「等等嘛,搭了那么久的车才到,我们多看一下海呀!」薛仪说完,将手机从口袋拿出来,拍摄大海。
等薛仪拍了几张照片,他勾起梁品圣的手,「走吧,去搭车,去找午餐吃。」
我们搭上南下的车,决定到大甲找东西吃。 「海风真不是盖的,感觉吹久会变强壮。」下了火车,薛仪开口。
大甲火车站虽然比新埔还靠内陆,但风却比刚刚在海边还大。
「要吃什么好呢?」梁品圣跟薛仪走在前面,两个人不知道讲到什么,一起哈哈大笑。
我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戴民盛,总觉得他神色变得有些阴沉。
「你……还好吗?」虽然大概已经知道他会怎么回答,还是问出口。
「我没怎样。」他耸耸肩,「你觉得好玩吗?」
我愣了好一下子,才点点头。
谁叫他问人的样子一点笑容都没有,他的语气好像是我对他恶作剧惹他生气,他质疑我一样。
「我觉得能这样出门走走,满好的。」我开口。
我有好多亲戚,住在台湾的南北各地,小时候曾经流浪几次,但那对我而言不是旅游,是到下一个地点,等着又要离开。
我没什么朋友,因为之前常常转学,许多人都来不及交心,就没有联系。那么多年来,在今天在此刻,才突然明白朋友两个字的意义。
「欸,那个看起来也很好吃!」薛仪回过头说,神色藏不住兴奋。
我们绕过火车站附近的小巷,走了好多路,才又回到车站。
也许是因为假日,搭火车的人还不少,我们站了几站才有位置坐,一坐下来,薛仪瞬间像没电似的,整个人斜靠在梁品圣肩上,睡着了。
我看着窗外,太阳渐渐落下,最后消失,天黑了。
「民盛,你们热音社再来还有表演吗?」梁品圣开口,声音并不大,我想他可能是怕吵醒薛仪。
「十二月初有一个联合的音乐活动,十二月底有圣诞晚会。」
「那你又要忙着练贝斯啦?」
「可能吧。」戴民盛把棒球帽拿了下来,拨了拨头发。
他们继续聊着天,我也开始睏了,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