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都是从哪些套出这些故事内幕的啊?」沛沛问。
「房东那嘍。」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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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寂寞的时刻却听见我这首歌你眼眶是否会发热
如果你在快乐的时刻却听见我这首歌你心里否会有一点捨不得
凌晨中庭的某一角,幽幽地传来嗓音低沉的歌声,音量不大,却刚好可以鼓动好奇者的耳膜,但让已然疲惫一整天的我停下脚步的,不是谁会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唱歌,也不是为何三栋集合大楼里的住户没一个人出面抗议,更不是这个人到底有何本事,可以在这个时间唱歌而不引来任何一声不满,而是那男人的歌声中带着满满的说服力,令人满心地信服他的前女友真有这般深情,深情到会因着他痴心的音符而掬出一把感伤的热泪。
我看看手錶,想到几个小时后还得赶着起床上班打卡,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寻着歌声的方向走去。拐过一扇水泥屏风,是座小小的社区花圃,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花圃一角的小凉亭中,一瓶酒、几碟小菜,则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
那人抬头看见我,止住了歌声,脸上却没有一丝惊讶,他招了招手,用热情的肢体动作将我唤了过去。
「您住这儿?」那人问。
「嗯。」我边慢慢走近,边谨慎地点了点头。
「过来陪我喝两杯?」他邀请我。
「呃…。」我犹豫着。
照理说,我应该防备着这个请我喝酒的陌生人,但不知为何,此刻我最担心的却是如果我答应跟他喝酒,结果一旁的住户选在这个时候出来骂人该怎办。
彷彿看穿我心思似的,那人道:「别担心啦,老王在外头拦着呢,」他指的是今晚当班的警卫王伯伯:「他会跟好事的房客解释,那个正在中庭喝酒唱歌的男人,其实是这栋出租大楼的房东,也就是敝人在下我啦。」
「您?」我走过去,在他对面的石椅上坐下,毕竟为了好奇心,一隻猫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当然啦,你不知道啊?」他斟了一杯酒给我。
我接过来,「不好意思,」我訕訕地笑着说:「当初从看房子、签约到缴房租,都是警卫王伯伯代理的,我还没亲眼见过您…。」
「那倒是…,」房东伯伯若有所思地说,「所以…,你在这儿住多久啦?」他转了个话题问我。
「今年八月才搬进来的,才刚满两个月。」我回答。
「住得还习惯吗?」他又给我倒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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