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在床上跪伏下来。
慕斯来到艾克斯身后,清晰看到雌虫肩胛骨上的两条浅淡疤痕,他顿了顿,又很快移开视线。
他伸手,指尖轻戳了戳雌虫的背脊,道:
“听说军雌的忍耐力都很强,保持这个姿势一晚上,能做到吗?”
“能。”
艾克斯语气肯定,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
他曾在惩戒室跪了三月。
跟惩戒室坚硬冰冷的地板比起来,跪在有着柔软床垫的床上,难度低了太多。
慕斯扬起嘴角,继续道: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倒下去哦。” “请您放心。”
艾克斯知道亲王不会让他好过,但他相信自己的忍痛能力。
只是艾克斯没想到,雄虫施加在他身上的,是与疼痛全然无关的另一种体验。
这比疼痛要难熬得多。
小小的房间里充斥着鲜花与果木的甜香,是亲王的信息素。
亲王倨傲又恶劣,但他的信息素却甜得过分。
让虫想到绵软可口的小蛋糕,又或香甜的水果夹心软糖。
那些,都是出生在暗星域那种混乱地带的平民雌虫,难以接触到的精致食物。
哪怕他已经走出暗星域,加入军队,积攒军功,成为中将。
那些精致点心也跟他这样冷硬的雌虫毫不搭调。
……
缺乏雄虫信息素的身体,在一夜之间得到充分滋养。
惩戒室三月来积攒的疲惫,尽数涌了上来。
艾克斯最终还是没能撑到天亮,在黎明前一刻,倒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艾克斯睡得很沉。
哪怕慕斯在他脸上戳来戳去,捏着一缕头发扫他的脸和脖子,也没能把他吵醒。
单虫床睡两只成年虫,有些挤了。
慕斯自娱自乐地玩了会,还是在艾克斯醒来之前离开了房间。
重新找了个有舒适大床的房间补觉。
之所以离开,单虫床睡着挤是一个原因。
更重要的是,生理觉醒后艾克斯穿透他胸膛的那一爪子,给慕斯留下了心理阴影。
万一艾克斯醒来后变脸,再给他来这么一爪子,他这疗养中的身体可吃不消。
还是离远点好。
一觉睡到下午。
慕斯迷迷糊糊醒来,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略有些凌乱的铂金长发披散而下,遮住歪斜的睡衣领口处的光洁皮肤。
直播间光屏依旧漂浮在他身旁,抬眼就能看到。
【渣攻值-1】
【当前渣攻值79】
“怎么才减这么点?”慕斯不满。
他昨晚可是努力了一晚上! [滋养虫蛋是长期任务,蛋还没复苏呢,能减一点不错了。]
[主播昨晚到底做了什么,黑屏一整晚。]
[你还知道醒来,你知道这一天我们是怎么过的吗?先是看一整晚黑屏,然后看你从早上睡到下午。]
[虽然睡颜也很好看就是啦(弱弱)。]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雌君还好吗?你不会又虐待他了吧?]
“怎么会,我是那样的虫吗?”
慕斯回想起折腾艾克斯的快乐,嘴角不由上扬。
艾克斯大概真的以为他不喜欢雌虫主动,再加上要保持住姿势不能倒下,因此始终压抑着自己,不肯给予反馈。
但他就是喜欢艾克斯拼命隐忍克制、却难以控制身体反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