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钎城出门的时候,白若在一旁给他道别。
他本应该就这样转身走掉,却在楼梯的拐角看到了某个不太想见到的身影。就这样,他鬼使神差地又贴上她,当手虚环住细腰时,她很明显有些站不稳。
距离被瞬间拉的如此之近,白若不明白,为什么最近谢钎城越发奇怪了。如果想要让他产生感情的计划成功,那为什么面对情人的眼神还可以是平淡如水的,一副做派样。
她不懂,干脆就选择陪他演下去。是什么感情已经不重要了,如今的身份往往是不需要谈论太多私情的,利用往往比真爱来的容易。
最后谢钎城也只是望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随后抽身离开。白若真该怀疑,今天不会是有什么狗仔蹲在家门外等着偷拍什么劲爆八卦吧。他这样若即若无的触碰,到底是在试探,还是在隐忍什么?
她关上门,照常往厨房走去,却在抬头的那一瞬,和楼梯上的谢钎烨对视。在她的印象里,谢钎烨向来是热烈的模样,至少对她不是憋着气的。有什么改变了呢?是他回来之后,不再像过去一样连眼睛里都说着喜欢,开始用冷眼冷语伪装心里的疼痛?
或许是谢家总有一种魔力,任何有生命的生物进来后都会归于死一般的平静。屋子里流通的冷空气,总像钻进她心里一样寒。她不是那么喜欢清醒,可是又不得不承认,最痛苦的时候反而又是最清醒的时候。他的眼睛,虽然还比不上谢钎烨那至始至终没有感情的淡漠,但也失去生机了。
两个人互相望了好一会,谢钎烨才堪堪走下楼。他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因为他甚至挥不掉刚刚那一幕,是谢钎城抱着她,头低下来的样子或许是在亲她。只需要这么一个动作,就可以掀起心里几层波澜。他忽然觉得谢钎城真的很有手段,可以做到一句话都不说就能轻易调动起他的全部情绪。
门虽然关上了,可总有风钻着缝隙吹过来,把她的心吹的拔凉。心虚的人,碰到什么事都会受怕。他靠过来一分,她就越感紧张,她害怕门没关好,谢钎城在外面就可以目睹这一场表演。她又害怕谢钎城突然打开大门,不用做什么,她就可以溃不成军。
他抓上她的手腕,情人的眼睛不会说谎,她的那一分胆战已在脸上写的清清楚楚。谢钎烨不明白,明明昨天还哭着和他说对不起,今天却像恨不得甩开自己的手立马逃走一样。
就是这样一个她,可以把情爱抛之脑后,又可以轻易地捡起来装作深情。
谢钎烨越是不说话,白若就越是害怕,最后颤颤巍巍地出声,
“阿烨...别在这...”
他又觉得好笑,在她眼里,为什么不管什么行为都会发展成不可言说的地步。
是她在欲求不满,还是她觉得他是一个只会发泄欲望的败类。
既然如此,那干脆顺了她的意....
白若被他抱起的时候,没做挣扎,只是乖乖环着他的脖子。
是她的心麻痹了吗?心底竟然生不出情爱之意,反而是紧张与愧疚缠绕,闷的喘不过气。
直到他把她放到沙发上,她的那份不安又强烈起来。这是什么意思,要在沙发上?要在客厅?今天张姨就会回来,要是张姨打开门看到这么不堪的一幕——
她简直不敢想,手脚并用开始激烈地推搡,他到底为什么不懂,他到底为什么不明白,如果只有感情的爱人是注定无法走在一起。
“阿烨...求你了...不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