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芒的病是omega腺/体不完全发育,导致信息素无法受到控制,他现在每流失一点信息素就是在消磨他的生命。”
“这种病,只有匹配到合适的omega腺液进行手术才能得到好转,几率渺茫,相当于就是等死的存在,可是闻清,闻清可以!沈最,他能救时芒!”
沈最见他的激动到无与伦比的神色,又看了眼谢司衍僵直的身体,猛然间将一切都反应过来,突然冷笑: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不过,抽取腺液的痛苦漫长而煎熬,作为闻清的家属,谢司衍,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做了那多的错事和伤害,谢司衍也不知自己有什么脸面和资格求沈最办事。
这就像是给了你一刀,还狠狠将你的尊严踩在地上,使你绝望的人,反过来在受伤的时候求你来救他。
他艰难开口,在只有看向沈最时,那眸色才会变得小心翼翼,此时多了祈求:
“沈哥,我知道你恨我,但时芒是无辜的,他的病不能拖,这是一条人命,我求求你,再商量商量可以吗?”
“谢时芒的命是命,闻清就不是了?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人以消耗自己生命为代价去救任何人,少他妈来道德绑架我。”
沈最身体前倾,狠狠戳着谢司衍的胸口,这个时候他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狠心:
“还有,你既然知道我恨你,又有什么资格认为一个求你,和对不起一样毫无份量的话,能让我对你心软!”
他冷冷扫视还在试图张嘴的众人,叫人不寒而栗:
“全都滚出去。”
谢司衍望着沈最,沉下一口气,突然一步上前,不管不顾的抚上沈最的脸,与他额头相碰:
“沈哥,我还会再来找你,最后信我一次,你的痛苦我会全部偿还,到那时候,如果可以,请你再多看我一眼。”
在沈最因为这大庭广众的亲密动作即将发怒的时候,谢司衍很快就分开,他眸中的信念似乎比以往还要坚定:
“不要以时芒的事当作让我离开的要求,对不起,还是那句话,我离开你会死的,我需要你沈哥。”
他说完,似乎已然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带着人离开。
沈最关上门,对于听见谢司衍这般偏执的话,他的内心是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平静。
可笑的倒是,沈最竟从未有一刻有利用救时芒而作为筹码让谢司衍离开。
直到谢司衍提到时,沈最似乎才“恍然大悟”,原来可以这样。
沈最后知后觉出自己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想过让谢司衍离开的事了,就像默认了两个人的纠缠。
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来,沈最第无数次知道谢司衍那个傻逼和他打着多么强大的心理战术。
第二天,沈最依然来看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