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个屁,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意外,意外的灾难。”
以往的谢司衍听见这句话,指不定都该心碎了,但现在的谢司衍却笑了下,虽然是苦笑:
“我也觉得我挺灾难的,但我说的话是真的,以前的时候,我走一步算五步,将所有的一切都计划好了,我想要你手上的人脉和资源。
我这样从阴沟中长大的人,无法触及上层,就无法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但我最终偏偏算错了一步,就是我会喜欢上你。” 他话很平淡,似乎真的陷入了回忆,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种即将面对生离死别后的悲伤感顿时溢出水面。
“我喜欢你,但没人教我怎么喜欢一个人,也没人教我怎么去解释安抚一个被我欺骗,伤害过的人,我只知道,沈哥你有自己的骨气。
像你这般地位的人……忘掉我很容易,所以我就开始去计划怎么留住你,但是我好傻。”
他自嘲的笑了下,沈最拉扯绳索的手,似乎有些发抖,他闭了闭眼睛,重新安定下心,但作用微乎其微。
“我是全天下最傻的傻逼,最终想到的竟然是强行将你留在身边,可是当时想的是,我离不开你,放不下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还是想要你,然后在经历过失去你的那段时间,我知道我大错特错,是我毁了你,我发誓找到你后一定要对你好,补偿你,可是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又拿什么来还。”
手上的绳锁解开了,谢司衍抬手抱住沈最的腰,动作极其温柔,将头抵在他身上,用一种撕碎灵魂般痛苦的嗓音,颤抖的说:
“能和沈哥想处的这段时间,我很满足,我知道已经够了,沈哥,我希望你可以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变回以前的那个高傲的沈哥,虽然让你忘掉我对你的伤害有些强人所难,但等见不到我.....”
他抓着沈最衣服的手越来越紧,声音已经抖的不成样子:
“...等你见不到我,等我不再烦你离开你的时候,时间会淡化一切,我想让你幸福。”
沈最被他抱着,心似乎都被压了千斤重在不断地下坠。
各种情绪堵压在胸口,像是被毒蛇缠绕,毒液渗透,侵蚀他的血肉,神经,让他痛苦不堪,让他万籁俱寂,发不出一点声音。
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能这么苦。
他在被谢司衍囚禁的时候,都未曾经受过如此的绝望,似乎之前所挤压的一切苦楚在瞬间回旋。
沈最声音艰涩:
“你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不应该想想怎么逃出去。”
谢司衍轻声喃喃:
“会逃出去的,你和外婆一定会平安出去的。”
他从沈最身上抬起头,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看见那个盒子的时候,他欣慰的笑了下:
“幸好没丢。”
沈最看着那个小巧精致红丝绒盒子,神色顿了下,有着强烈的预感。
果不其然,谢司衍打开后,里面是一对素戒,他自嘲的扯着嘴角:
“这个是沈哥昨天约会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的,贴在广告牌上的标语上面说戒指是代表的羁绊,爱情和名草有主,我也感觉自己挺不要脸的,虽然我很想,但我没资格给沈哥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