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宴,你为什么让周陆进集团啊?”
她之前听周聿风提过,纵然是周家的孩子,想进集团,必须得去分公司磨炼几年的,做出一点成绩了才能进去。
周陆一直把酒吧当主业,别说京岫的分公司了,就连正儿八经的公司都没去过。
周庭宴让他进集团,给他那么高的位置,其他人不会闹吗?
这个问题,周庭宴只说了一句。
“别小瞧了周陆。”
司机把车驶到主路,周庭宴让他打开挡板。
司机:“……”哦,又非礼勿视。
简橙盯着升上去的挡板,正不解,就觉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然后,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覆上来。
是一个天雷勾地火的吻,比任何时候都热烈。
简橙原本是闭着眼承受,后来他实在太肆意,搅的她舌尖都发麻,承受不住就睁开眼。
周庭宴也睁着眼。
一个委屈,一个灼热,一个控诉他的强势,一个惩罚她的不听话。
视线纠缠,周庭宴察觉到她的难受,放松了力道,把她的气息吞咽进心肺,强劲有力的手臂圈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就把她抱到腿上。
“知道周陆出事,就没想过给我打电话?”
他执着于这个问题。
从昨晚见到她脸上的伤时,他就一直压着火,一直克制着情绪,他发火的时候连秦濯都不敢靠近他。
怕吓着她,所以不敢跟她说太重的话,也不敢责备的太重。
可他脾气太好似乎不行,她不长记性。
昨晚是孟糖,今早是周陆,她完完全全没考虑过自己,更没考虑过他这个老公。
他是摆设吗?
周庭宴把简橙完全禁锢在怀里,俊脸紧贴着她,一点点品尝她唇瓣的香甜,动作柔情,声音却严肃。
“孟糖是你闺蜜,你不想我插手,我可以理解,周陆呢,他是你发小,也是我侄子,你想帮他,就不能给我打电话吗?” 简橙嘴里全是男人醇厚的气息,脑子乱成浆糊,问什么答什么。
“那花瓶……那花瓶是你妈妈留下的,我不知道对你重不重要,万一你看到碎了直接发火,周陆就惨了,我没打算瞒你,想着洗清了周陆再找你的。”
周庭宴听到‘花瓶’时顿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捏她似高烧一般滚烫的脸,继续问:
“孟糖和周陆,对你这么重要吗?”
“对,很重要。”
“你心里,还有谁重要?”
“活着的吗?”
“嗯。”
“孟糖,周陆,我小姨,我表哥……嗯,没有了。”
周庭宴等了半天,等来一句没有了,牙齿在她下巴留个清晰的印。
“没有了?你老公是死了吗?”
简橙身上跟通了电似的,全是酥酥麻麻的电流,“死了?没有啊,我老公没死。”
没死,但是不重要。
周庭宴心塞,把她软软薄薄的樱唇里里外外都欺负透。
“没良心的,四个人我都没上榜,哪怕把我排在最后一个呢?简橙,你没良心。”
幸亏她没养狗,如果她养条狗,他岂不是连狗都不如?
……
两人回到华春府后,周庭宴没再离开,陪简橙吃了饭,就抱着她回卧室补觉了。
简橙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但实在太困了,往床上一趟直接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踏实又舒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
周庭宴竟然还在。
身体无缝贴着,她能察觉到他的异样,赶紧伸手推他,“你不是很忙吗?你怎么还没走啊?”
早上睡不到三小时就起来工作的人,她以为一睁眼他就离开了。
周庭宴吃素吃了这么多年,刚尝了荤味,跟她躺一个被窝不可能不动心思,但也知道她身体还没恢复。
所以没动她,就抱着平息了会,冷静下来后才回答她的问题。
“你昨晚把脸伤着的时候,我就把今天的工作全往后推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今天没事,可以一直陪你。”
简橙盯着他身上紧绷流畅的肌肉,不自在的挪开眼。
“那早上……芳姨说你去公司了啊。”
周庭宴从衣帽间拿了套衣服,“早上不是去公司,是有别的事。” 他把手里的裙子和内衣递给她。
“都是新的,洗过烘干的,时间太紧,你先穿着,回头再给你买。”
简橙把裙子接过来,这裙子跟她昨天穿的款式差不多,“你早上起那么早,是去给我买衣服了吗?”
周庭宴把她早上穿自己的黑色毛衣套上。
“不是,这是潘屿让秘书去买的,我也不会挑,只按着你昨天的衣服提供了你的喜好。”
本来以为她至少中午才能醒,把衣服拿回来也来得及,没想到她一大早就跑了。
简橙准备穿衣服,想让他回避,一抬头就见他套上了自己早上穿的毛衣。
“哎,你不换吗?衣服我都穿过了,你不嫌脏啊?”
周庭宴坐床上,把那件运动裤也穿上。
“你就穿了一会儿,又没去外面,脏什么?马上吃晚饭了,一天就快过去了,穿新的浪费,芳姨还得多洗一件。”
简橙:“……”
她转移话题,“所以,你早上到底去干嘛了?”
周庭宴系上裤带,“去医院了,秦濯昨晚被孟糖打进医院了。”